個掙紮,我落進了身後的千鯉池裏,咕咚一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何心瑜道:“華叔,你去看看!”
“是”華叔畏畏縮縮的,畢竟在大半夜,怪嚇人的,他遠遠的站在邊上看,華綺君水性好,在水裏學了兩聲蛤蟆叫,華叔笑道:“大太太、大少奶奶是蛤蟆跳水呢!”
二人的心稍稍安定下來,我水性不好,嗆了幾口水,便暈了過去。
待我醒來,我躺在華綺君的屋子裏,他正在晾幹濕衣服,見我醒來了,問我道:“你要不要把濕衣服脫下來,穿久了會感染風寒的。”
“不了不了。”
他笑著對我說:“你別擔心,我這裏有幾套幹淨的衣服,你到裏間去換吧!”
他取出衣服,我問道:“你這裏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
“是我娘的。”他的神情似乎有變。
“哦”我接過衣服,撩開門簾,拴好門,換上幹淨的衣裳。
回想起前兩次,都是他就得我,今日也是他,華綺君注定是我的護花使者嗎?我搖了搖頭,不要多想了。
他笑著對我說:“姑娘若不急不妨歇歇吧。”
他叫我姑娘,平日裏眾人都板著臉叫我二少奶奶的,算了反正我本來也就不是真正的二少奶奶,做一個活脫脫的姑娘挺好的。
“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這是第三次救我!”非要讓我把話挑明了說,呆頭呆腦的。
他恍然一笑,“第一次和第三次隻是因為我水性好而已,第二次也隻是施以援助之手,用不著如此的。”
我環顧了四周,這裏設施簡單有序,桌案上放著幾本賬簿,“平日裏甚少見你麵,究竟你在沈家是做什麼的?”
“二少奶奶,我幹什麼不幹什麼都隻有當家人說了算,就算您問我也隻能說無需告知了!”
“既然你不說,我也不想知道。”
華綺君在府裏的身份這麼神秘,大太太到底委托了他什麼呢?
“二少奶奶,已是深夜了,讓我送你回去吧!”
“既然你都說是深夜了,孤男寡女的回去,定會惹人注意,倒不如天微亮之時我再走也不遲!除非華管家你趕我走!”
“二少奶奶,我怎麼會趕您走呢,您要是喜歡便住下吧。”
“喜不喜歡都要住下,華管家不必跟我來這一套吧!”
他坐在椅子上,與我相向而望,我隨手倒了一碗茶,細細喝著不敢喝出聲來,他看著忍不住撲哧笑出來,我瞪了他一眼,茶水全部噴出來了。氣氛顯得有點寂寞、無聊,我隨口問了一句:“華管家,不知道你會不會接詩?”
“接詩?”
“對,就是隻需要前一句詩中的最後一個字,在下一句詩的裏麵就可以了。”
“聽起來似乎幼稚了些!”
“華管家若覺得幼稚,不妨與清泠比比看!”
“二少奶奶,若您覺得無聊我倒是願意相陪的,可前提是......”
“什麼?”
“我們的賭注是什麼?”
哼哼,賭注就是,“輸了的人必須說出一個秘密”
他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答應了。
“那我可就開始了,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他倒是才思敏捷,“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我與他爭得不相上下,口幹舌燥的。他依舊樂此不疲,我倒累了,“咱們姑且比試到這裏,下次再會。”
不經意間,天已經蒙蒙亮了,我換上烘幹的衣服,信步走回去,他對我道:“二少奶奶,今時今日相信你會有些身不由己,其實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的,必要關頭還得狠下決心呐!”
“我知道了,先走了。”
踏在回寒露閣的路上,倏忽間某些片段的記憶眨眼便忘了。
我回到寒露閣,秋吟在門口直轉悠,我上前問道:“怎麼了?”
她焦急的回答道:“二少奶奶,你可回來了,瑞香姐姐和雪月被大少奶奶帶去問話了!”
問話,隻是這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