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嫣然一笑,之間何心瑜挺著肚子從門外進來,大太太,三姨娘,還有一老者,年紀約摸三四十上下,左手戴著一隻綠鐲子,看來很是襯配,我上前道:“給大太太,三姨娘請安。”
何心瑜笑道:“妹妹這才剛出來,就動這麼大的排場給你接風洗塵呐。”
“托姐姐鴻福,要不是姐姐,這府裏婢子們也不會發生械鬥,這一切還得多謝姐姐呀。”
“妹妹別客氣了。”
三姨娘笑道:“心瑜是有些小性子,而清泠也該心胸大度一點。”
大太太也笑了笑,“都是妯娌姐妹,我看呐,清泠進府的日子尚短,心瑜也該多幫襯著才是呢。”
“哪裏哪裏,你看,妹妹如今不正是在管教下人麼,還用得著我幫襯!”
我道:“姐姐這是說的哪裏話,改日用得著姐姐的地,妹妹定當三顧茅廬也得把姐姐給請來呀。”
大太太身旁的榮嫂,笑道:“雖是妯娌姐妹卻比自家人還親切呀。”
大太太道:“這位是我們在崇化寺遇到的解簽高人,我原本想著來府裏給衝衝晦氣的。”
我道:“大娘,兒媳擅自做主訓斥奴婢們,還請大娘您降罪!”
“好端端的降什麼罪,況且,你本事出有因,我看這事就交予你全權打理吧。”
眾人就做,我開始訓道:“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則是府內有人積怨已久,刻意尋了個機會挑釁,再者就是有人心懷不滿,想大鬧沈府!”
眾人皆驚道:“奴婢不敢!”
我一拍椅子,“不敢,我看你們是狗膽包天!今日事出者誰,都給我出來!”
芷汀還有莫言,莫蘭兩姐妹畏畏縮縮的爬了出來,頭磕得‘嘭嘭’響,我問道:“今日為何要械鬥?”
芷汀道:“奴婢本是雜掃的小婢子,莫言和莫蘭兩姐妹平日裏淨愛議論主子的長短,奴婢聽了偶爾訓斥兩句卻不曾想她們二人懷恨在心特地尋了個機會來報複奴婢呀!”她聲淚俱下,那兩姐妹也隻是一個勁的道:“奴婢冤枉啊!”
我嗤之一笑,“冤枉,好,冤從何來啊?”
“奴婢們是平時愛在背地裏議論主子的長短,可奴婢們沒有伺機報複啊,一切全是芷汀滿口胡謅!”
眾人目光齊刷刷的望向芷汀,她拉著大太太的裙角,哭訴道:“大太太,一切是二少奶奶教奴婢的,全都是二少奶奶呀。”
我心中一團怒火,就勢一拳,隻聽那青瓷茶盞碎裂的響聲,三姨娘從旁勸道:“大姐,我看這事從頭查起吧,眾口鑠金,反而是清泠被這個婢子反咬一口也說不上啊!”
大太太點了點頭,“你且先起來吧。”
我心中怒火中燒,怎麼這麼容易就去相信一個人,紅口白牙的對我說清者自清濁者,看來今天得我說清者自清濁者了,真是笑話!
我看向何心瑜,她抱著肚子,眼神中略有勝利的意味,指甲深深凹進我的肉中,刺的人生疼的,就猶如抓心撓肝般。
芷汀哭哭啼啼,道:“先前,二少奶奶曾今威脅奴婢說讓奴婢趁機挑撥械鬥,鬧大這件事,最好是人盡皆知,然後趁機取消這次的奴婢革除令!好破壞大少奶奶的計劃,最好是讓大少奶奶氣得滑胎!”
大太太手重重一摔,“住口!”命令之語氣凝固了此時的氣氛。
眾人一言不發,隻聽,“這奴婢話語不盡不實,華叔,帶下去吧,笞刑,打完之後給幾塊銀元打發走吧。”
我暗自歎了口氣,想不到她真是運籌帷幄之中啊,好一個何心瑜!
大太太道:“清泠,這件事你別往心裏去。”
“大娘當機立斷,清泠佩服。”
“何須佩服,我隻是不想某些事和某些人幹擾這一切!你也可以!”
她看著我,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