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特郡長看到了陳查理,熱情地打招呼:“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偵探,陳查理先生,幸會。”
“現在說是自殺還為時尚早,您跟我去案發現場看一看吧。”說完,陳查理就把霍特郡長帶到了樓上蘭迪妮的房間。
陳查理率先走到陽台上,說:“本來蘭迪妮今晚要乘坐飛機離開這裏,但是因為身體原因,她留在自己屋裏休息。在差十分鍾十點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都在客廳裏,突然聽到一聲槍響,我就先跑了上來,發現蘭迪妮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裏。當時我是撞開門的,換句話說,就是當時門是鎖著的。那麼,凶手隻能從這個陽台出入。”陳查理指了指陽台,繼續說:“這個陽台通往兩個房間,一間是沃德的臥室,另一間就是蘭迪妮以前住過的臥室。”
“沃德先生,我必須看看這兩個房間,麻煩你把房門都打開。”陳查理對沃德說。
“樂意幫到您。”沃德說完,就帶著陳查理和霍特郡長看了這兩間臥室。沃德的臥室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而在蘭迪妮臥室的床上,陳查理一眼就看到了一條藏青色披肩,說:“這才是屬於蘭迪妮的披肩!”
接下來,陳查理和霍特郡長查驗了指紋,發現屋子裏沒有一處留下指紋,包括手槍和煙盒。
“這下就很明確了,一定不是自殺,必定是謀殺。凶手在作案之後,擦掉了一切指紋,好讓我們找不到線索。”陳查理對霍特郡長說。
霍特問:“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下樓吧,這個房間我們已經搜不到什麼了,我們現在去客廳看看。”
就這樣,霍特郡長和陳查理兩個人就回到了客廳。
“快過來看。”陳查理在火爐邊呼喚霍特,待霍特跑過去,他繼續說:“看這裏,這有一封幾乎燒成灰燼的信,不過可惜的是,我們無法得知信的內容了。”
“這裏還有不幸中的萬幸,”霍特微笑了一下,拿起爐子一角的信封,“這裏的這個信封應該是用來裝那封被燒掉的信的,信封上麵有字。”
陳查理也拿起信封看了看,上麵寫著:
約翰·雷特先生親啟,緊急
陳查理說:“這可能就是蘭迪妮給雷特寫的信,當時她還找我幫忙,托我帶話給雷特。後來被雷特拒絕後,她就嚐試寫信。這個信封也算是一條線索,凶手應該就是現在在這個宅子裏的人,估計信也是他燒毀的。”
“我明白接下來該做什麼了,”霍特站了起來,“我把他們一一叫過來,開始審問吧。”
四
大家都圍坐在沙發上,氣氛很緊張。
陳查理第一個問的是飛行員,“案發當時,也就是差十分鍾十點左右,你在哪裏?”
“我當時開著飛機,就在這個宅子的上空,看到降落場的指示燈後,就準備著陸了。”
“沒錯!我能作證,當時我看到飛機飛過來了,就趕快去書房開指示燈了。”沃德搶著說。
坐在沙發最外側的丁斯坦爾慢悠悠地說:“偵探先生,我想我和比頓的嫌疑可以被排除掉了,我們兩個人一直在客廳裏待著,還和你聊了幾句,後來你出去了。直到你回來,我就沒有離開過半步。不過,比頓曾經走出大門五分鍾。”
比頓說:“是的,當時我聽到飛機的轟鳴聲,想走出去看看,在我剛踏出大門的那一刻,就聽到頭頂傳來蘭迪妮的聲音,原來她站在陽台而麵向地麵大聲說:‘原來是你啊!這裏太冷了!快去幫我到隔壁房間拿披肩,就是藏青色的那一條!’我那個時候也覺得外邊很冷,而自己穿的衣服又很少,就趕快回到了屋裏。”
“沒錯,”飛行員約翰也補充說,“當時我在鬆景宅上空的時候,也看到了蘭迪妮在陽台上,可是當我繞到第三圈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她了,我想她是回房間了。”
“我推測,蘭迪妮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害的,而你和比頓是除了凶手以外最後見過蘭迪妮的兩個人。”
陳查理又繼續向辛格發問:“誰讓你去拿毛毯的?”
“我的主人沃德先生。”
“描述一下你拿毛毯的經過吧。”
“開始時,主人讓我去找賽茜爾,找完她後,我就出去看飛機了。後來,主人又找到我。”
“是的,”沃德也證明,“我是想讓賽茜爾拿毛毯,可是賽茜爾不想去,隻好又去找辛格了。”
“謝謝各位,請大家回去休息吧。”陳查理說完拉起霍特,一起向廚房走去,廚娘奧菲莉娥正在那裏洗碗。
“今天晚上,你都在做什麼?”
“偵探先生,我一直在廚房裏忙活。”
“有沒有看到什麼人?”
“你們是說凶手嗎?我當然沒看到。隻是在之前,飛機飛到屋頂的時候,主人從廚房經過,然後在門口停了一下。由於飛機聲音有點吵,他就大聲問我辛格去哪了,我就給他指了指房子後麵。主人去找辛格的時候,賽茜爾走進廚房,她還向我抱怨主人讓她給那個討厭女人的狗送毛毯,被她找了個借口拒絕了,我安慰了她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