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我欠她的(1 / 1)

霍廷深話落,霍霖便怒瞪著眼,抄起一杯剛沏好的茶就扔了過去。

隻是,這回,霍廷深並沒有再坐以待斃。

一掌將杯子拍開。

半點茶水都沒漏到身上。

霍廷深眸子眯成一線,“上一杯我沒躲,是因為擅自結婚,罔顧了之前的婚約。而現在,你以為,我還會白白受第二杯不成?”

“反了!”

中年男人保養得當的臉上瞬間襲起怒容,瞪著桀驁不馴的男人,眼裏升騰起怒火。

隻是,過了一會,便又慢慢恢複了平靜。

卻是冷哼一聲。

“虧你這麼癡情,那女人還不是把你忘得一幹二淨!”

《黛玉離魂》,唱的何止是林黛玉!

離魂離魂,那女人區區一個解離性人格障礙就把他忘了,而他竟然還把情敵請回家看著他們溫存?

“沒出息的東西!”

霍霖低聲吼道。

然而,不說還好,霍霖說完此話,也不知道哪兒觸了霍廷深的逆鱗。

男人頓時陰容畢現。

一雙鷙冷的眸子毫無感情地朝中年男人射去。

他咬著牙根,一字一句地說,“她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

“你……”

霍霖一時語噎。

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對方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意!

霍廷深突地站起了身。

隻是,在行至院裏的時候,忽然朝後偏了偏頭。

“她忘了我,是我欠她的,而你欠她的,我會替她一筆一筆討回來。”

話音中已經聽不出怒意,隻是,卻有種令人膽寒的篤定。

沒有理會對方什麼反應,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庭院。

茶桌後,霍霖的視線中,卻隻有那抹散發著絕對陰狠的背影,久久不散。

過了許久。

中年男人那張不怒自威的臉上,忽地鬆了鬆。

繼而,眯緊了雙眼,淺淺的魚尾紋微微上勾著,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寒意。

“嗬,這種六親不認的狠勁兒,不愧是我霍霖的兒子。”

……

月掛南枝。

富麗堂皇的龍庭一號已經歸於寂靜。

隻有夜間輪崗的守衛還在恪盡職守地巡邏。

而主別墅的主臥室內,女人躺在頂級絲絨被子裏,睡顏安寧。

蘇錦言將手慢慢從女人緊攥的小手裏抽出來,隨後,給她把被子往上蓋了蓋,確認妥當之後,才起身悄步離開。

管家白日裏已經派人在三樓整理出兩間客房,一間給他,一間給溫言。

蘇錦言走到兩間相鄰的客房門前。

稍微躊躇了幾秒鍾,最終,敲響了溫言的房間。

而與此同時,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上了二樓。

腳步停在了主臥前。

男人的臉上有半刻的猶豫。

隻不過,終是內心的渴望戰勝了克製,他悄悄擰開門走了進去。

主臥的結構沒人比他更熟悉,所以,沒有開燈他也輕車熟路。

在月光的照射下,霍廷深很容易便看到床上安睡的人兒,肌膚白皙,唇色絳紅。

已然沒有了昨晚那樣的虛弱。

寒鷹說,今天在蘇錦言的幫助下,溫言的治療很順利,她已經不會再止不住地顫抖了。

男人無聲來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