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古馬(1 / 2)

已是晚九點,村中燈光照的通明,拉著巨石的車停在了一顆老樹前,齊高人從車上跳了下來說道:“就這了。”

按照齊高人的意思老樹前挖坑深一丈三,拿了四根原木拖在這巨石下麵,眾人用力推,巨石順著坡滑入坑中,齊高人跳下坑去,拿著毛筆順著巨石的裂痕描起了紅線,又把黃布綁在巨石上,把那白酒盡撒在石龜背上。半夜後諸事完畢,也就各自散了去。自那以後村中的這顆老樹得一石龜樹的稱呼。

接下來的幾天中村子來了幾個地質專家,深入的考察和分析。

直到那日起的五天後,那水龍頭的水逐漸清晰,放過一天後水便徹底的幹淨起來,井中那黃水也漸漸落了下去。村子似乎恢複了一片平靜,隻是多了那幾句傳奇話來。

幾個月後河麵潔了厚厚一層冰,項字德從屋中走出,冷風劃過臉猶如刀割。人踩在厚實的雪上顯得很是笨重,每一步都要把腿抬高,這樣積雪才不會灌入鞋子裏。

河麵上哈氣白朦一片,四五個人拉著冰川子,直砸的冰碴子橫飛,今年冰層異常的厚,一上午隻砸出十一二個冰窟窿,累時幾人坐在河麵上扯起話。

年輕人張偉說道:“聽說從外麵來個傻子,也不知道哪個村的,前天一大早趁著我家東院沒起,這傻子就進屋了,東院人還在炕上睡覺,就聽見這外屋地上嘩啦嘩啦響,起來一看,那傻子生火做飯呢。”

年輕人金大華接話道:“家裏來人給接走了,這傻子是個挺年輕的女的,聽說出門打工被人嚇傻的。”

“年輕的你娶了吧,你這奔四十的人了還沒媳婦,娶了你不虧,人家會做飯啊。”中年人張廣鬆打趣道。

“大叔,我三十五,哪奔四了。年輕是年輕,就是這傻子臉上有大塊一胎記。”金大華說著。

瘦臉年輕人道:“咱們村年輕姑娘還得老婁家那兒媳婦,呂筱那小模樣,那身條,哎,就人家那臉蛋,不擦不抹都比畫漂亮,好好捯飭捯飭任誰都走不動道。”

金大華道:“苗條的是好看,夏天時候,人家那,吱。”金大華猥瑣的吱了吱嘴。

張廣鬆抽著煙說道:“呂筱人家本是那大戶千金,模樣氣質不用說,但家裏成分不好,要不能嫁到這來。”

“啥成分啊”瘦臉年輕人問道。

“誰知道,都這麼說,人家啥成分也跟你沒關係,身上的肉也沒給你多看一眼。”張廣鬆掐了煙頭起身幹活。

下午不見太陽,似有變天的意思,瘦臉年輕人道:“老蔫你真他娘的傻,人家大隊樣你來砸冰窟窿你就來,你看村裏那些管事的一個不來,這大冷天的在外麵,活該你受罪。”

項字德隻是笑了笑不曾反駁,張偉砸著冰麵說道:“人家是老實不是傻。”

瘦臉年輕人說道:“哎,村裏要是給我個位置,以我的眼力見我能在這砸冰?你說給人家端個水,削個筆的多好,你看這,跟個傻子似的在這砸冰。”

張廣鬆罵道:“你他娘的把我們幾個都罵進去了。”

天快黑時幾人便各自散了去,項字德還沒進大門,聾老太太從後麵叫住了他,這聾老太太端著盆包子說道:“熱的,我包的,拿家吃去。”

項字德緊了幾步趕上前去,端過包子問道:“太太,什麼餡的。”

“粉條,蝦米,大蔥,可香了。”聾老太太嘿嘿笑著道。

項字德扶著聾老太太回了屋,說道:“我就在這吃吧,省的給你送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