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如此,若邪物不願收錢離去,那自然無法送走它。此送小鬼之法,乃雙方情願之法,一方送錢,一方願收,送錢人破財免災、保個病人健康,收錢鬼見利取利、目的達到便離開。若一方不願,此法便無效。
女子陰森調哼唱,手抓扣項字德手腕處不鬆,指甲入肉,血跡暈出,婦女見狀急忙阻攔,上前按住女子,欲掰開其手,可女子手指力氣極大,非常人之力,婦女幾番掰扯,依舊未能使其鬆手。
“女兒啊,怎麼醒了,快鬆開,這是給你治病的小師傅!”婦女勸說道。
項字德手腕滴出血珠,但不有反抗,亦是不好出手,隻能忍痛,等待婦女能夠解圍,女子陰森嘿嘿笑,眯眼看著項字德,對於身旁母親的掰扯與勸言置之不理,隻死抓不放,女子忽然爬起身,半跪於炕上,抓扣項字德的手發力,指甲更深入皮膚三分,此時女子完全裸露於麵前,一時間春光乍泄。
門旁馬褂先生聽得異常,但因布簾所擋,看不見簾內發生何事,急急問道:“怎麼了?琳醒了是嗎?”
“是呀先生,女兒把小師傅抓出血了。”婦女邊掰手指邊回複喊說,本無大力的婦女,分毫掰不開女子的手。
琳?聽得馬褂先生呼其女名字,項字德一愣,隨口念說:“你也叫琳?”
重名本不奇,但識人不多的項字德,所認識人中竟有兩者重名,如此確也稱得上巧,或因無卑山的琳之為,好似因烏及屋,項字德不自覺的細看去女子五官,她五官算得精致,瓜子臉型,笑起時有兩酒窩,雖都叫琳,但相貌卻不有一分相似。
聽得所問,女子歪起頭,收起笑麵,皺眉好似生氣:“我不叫琳,我叫美枝!”
“女兒啊,說什麼傻話呢?叫什麼美枝,你叫琳!快撒手,撒開小師傅。”婦女轉頭又對項字德說道:“小師傅,你看看,女兒一鬧起來就這樣,像換了個人一樣,自己名字都亂叫。”
因女子沒有穿衣物,馬褂先生不敢上前來,隻門旁捉急:“怎麼樣,怎麼樣了?”
婦女無暇回複,隻安撫女兒,好叫她撒手,可女子不但未收手,反而更是用力去抓扣,項字德感得她力量之大,自己亦是掰不開,此時女子指尖已插入皮膚,項字德手腕已五個血洞,鮮紅液體順指尖滴落於地,啪嗒、啪嗒…
“嘿嘿嘿。”女子琳狡詐陰笑。
“為何笑?”項字德額起豆汗,惹痛問道。
女子擺動微晃身體,嘴角斜挑,好似示威,不有回複項字德,而唱起歌來:“春季到來綠滿窗,大姑娘窗下繡鴛鴦,忽然一陣無情棒,打得鴛鴦各一方,夏季到來柳絲長……”
婦女見項字德手腕不斷滴血,一時慌了神:“小師傅,你…你想想辦法啊,你手快不行了!”
項字德對其擺手,示意別說話,好似心中已有主張,聽著女子哼歌,項字德忽道出歌名:“四季歌!”
女子聽得歌名,停下哼唱,歪頭看著項字德,陰森鬼音說問道:“好聽嗎?嗬嗬嗬。”說罷又是唱起,手依舊死抓不放。
項字德腳前已一灘血水。婦女勸言無效,又掰扯不開,一時沒了主意,呆愣一旁。馬褂先生門旁跺腳,隻幹著急。
“你,死了有幾十年了!”項字德說道,因此歌乃早年間歌曲,且女子唱調老派,有戲曲風韻,所以猜測到這附身之鬼,乃死有多年之孤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