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因項字德的勸阻，而叨擾三者玩樂，黃有歉聲說道：“哥幾個息怒，小孩不懂事，來，我們繼續。”說罷與其玩樂起，未理身後項字德。
那一聲大喝，嚇得項字德一怔，但未見得是三者哪位發聲，因它們始終未抬起頭，如此更是斷定，這三者、有問題。
都道是鬼影好見、鬼臉難看，那“鬼臉難看”解釋有二，一者、鬼麵確陰森難看，小鬼生前乃人，死後化鬼亦有尊嚴，所以不敢漏出，隻因它自覺難看。二者、小鬼不輕易露臉，因小鬼人前一抬頭，必定嚇得人魂飛魄散，而小鬼非惡鬼，不會隨意害人性命，所以小鬼人前總低頭、原是不想害人由。
項字德腦中突閃一景，乃兒時太太講起的靈異之事，與眼下頗為相似，說道是一人夜間趕路，回村之時見得幾人路旁玩牌，他應得人昭和，也突起興致，便與幾人打一夜牌，且連贏不斷，直至天亮，竟一局未輸，回家睡過一覺，翻兜之時，發現昨夜所贏之錢都是紙灰、陰間之錢，見得此景，那人才恍然，原昨夜是與小鬼玩的牌。有人說道為何連贏不輸，隻因小鬼怕人輸多不玩，無人陪著玩耍。
突然！黃有大喊了一聲：“天牌，哈哈，鄙人天牌，贏了。”
項字德皺眉搖頭，事按想來，此三者，想必便是喜纏人玩樂的小鬼，始終未抬起頭，隻因、為玩耍而不為害人，所以不敢抬起頭，且…黃有贏了…
雖不害人，但與小鬼同樂，也非好事，項字德再次低下身，對黃有輕言說道：“他們都是小鬼，走吧。”
“哈哈！皇上，通殺，來、來、來，哥幾個，給錢吧。”黃有未理會項字德，大吵著要錢，三者乖巧把錢遞至黃有手中，項字德一愣，看得清楚，那錢、就是紙灰，可黃有如著了魔怔般，他並未發覺，伸手接過，指頭碾起紙灰、做查錢狀，且嬉笑點頭，將紙灰一把揣入懷中。
項字德見黃有著道，已是耳不入音、神智飄遠，想必不破了這牌局，難將他神智拉回。項字德伸手抹去腰間青犢，並無砍小鬼意，隻欲砍翻牌局，那小鬼既無害人之心，又何必叫他魂飛魄散。
刀還未出，黃有突然回頭，嘿嘻一笑，眨眨眼說道：“小兄弟別衝動，就是陪它們玩玩，你看著也好，去民宿也好，別打擾我們。”
項字德一怔愣，見黃有眼神正常，並無著道之態，且從話中聽出，黃有已知三者乃鬼，可為何…要和小鬼玩樂？項字德一旁不解，站於身後靜觀其變。
幾分鍾內，黃有不斷大吼。
“天牌！”
“通殺！哈哈，給錢。”
“哈，又是天牌！…”
三者隻低著頭遞錢，不與說話，黃有懷中已是裝滿紙灰，這如此深夜，那身旁小鬼，有一人似紙灰為錢，此等場景，如此舉動，看著瘮人不已。項字德雖不明其由，但知黃有之智，覺非無原因陪小鬼打牌。
突然，三者其一開口問話：“小兄弟，你玩嗎？”
項字德手還於身後，摸著青犢警惕，簡短回應：“不。”
“哎呦。”黃有突然站起身，用那粘滿紙灰的手，拍打項字德肩膀，瞬間濺起一團紙灰粉，勸說道：“小兄弟，人家都邀請你了，玩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