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端著茶杯走到門口說:
“先生,茶泡好了。”玨眼裏帶著一絲不悅地說:
“真慢。從我下山那一刻開始,你負責照顧善狐它們。”
“是,先生。”
“白荷,淩,走吧。王爺,請。”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個男子就心想:
“不會吧,師傅又調戲我啊。這個女人就是天寒子!”
一個比較年長的侍女就走到他身邊說:
“小柳,太好了。先生隻讓你去照顧善狐,沒叫你去清理天寒池。”
“是啊,小柳。你的運氣真好,聽說被先生罰去清理天寒池的都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
“多謝各位姐姐的關心,小柳還是去照顧善狐吧。”他諾諾落落地走開了。
來一個小樹叢背後脫下衣服,換回那一身黑色的衣服。
“她就是冷家的大小姐,她七年前不是一頭漂亮的冰藍色長發的嗎?為什麼她的頭發會變成這種深藏的黑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男子自言自語地思考這一切的變化,她臉上的笑容去哪裏了,每次她見到他都是滿臉讓動容的笑容。她不可能認不出他,不管他什麼易容,她都能一眼認出。為什麼?他抬頭看著天空,淡淡地說了一句:
“看來隻有你才知道了。”
坐在馬車上,玨一直都是閉眼小睡,六王爺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坐在對麵的玨。
“你看夠沒有。”玨悠悠地說道。
“本王隻是有種不可思議,天下有名的天寒子居然是位女子。”
“看來你很有人緣,外麵的人是來找你的嗎?”六王爺疑惑地看著玨那毫無感情的臉,隨從挑開車簾,緊張兮兮地說:
“王爺不好了,有刺客。”
“看來你還挺值錢的,這麼多人喜歡你的性命。”玨把玩著手中的銀製折扇。
淩探頭進來說:
“師尊,外麵有數十名的暗刺使。怎麼辦。”
“這不管我們的事,你和白荷躲一邊看戲去。你們死了,我可沒法向你們的家人交代。”
“是。”淩心有不甘地回答。
當年玨進師門時已經是獨身一人,看慣死亡就在自己身邊。戰亂,刺殺,饑餓,傷病,形形色色的死亡圍繞在自己的身邊。
突然一把大斧砍開馬車,玨擋在六王爺跟前。輕描淡寫地說:
“好力氣,這樣華麗的馬車都能閣下你砍成兩半。”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壯漢色咪咪地看著玨,輕佻地說:
“小娘子,跟我的話,保證你吃香喝辣。”
玨輕“哼”了一下,緩緩地說:
“你這種男人配上我?那是天方夜譚。把馬留下,放過你們的命。”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天就要拿六王爺的人頭回去領賞。”
“白荷,看好你的小師弟。”玨依舊是毫無感情地說著。
“是,師尊。”
這時壯漢用力揮起大斧砍向玨,玨輕鬆地擋住大斧。踢了踢身後的六王爺,冷冷地說:
“還沒死,就給我滾一邊去。”
“你!!!叫本王滾!!!”六王爺的臉一時紅,一時青。
“我就知道你不會滾,你是王爺。隻有你叫下人滾,所以你寧願死,也不會滾。一點都不像你老爸。”
“你!!!”六王爺指著玨,氣得不輕的盯著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