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子一一個因腹膜炎住院做手術的病人,由於並發肺炎,病情急轉直下,十分危急。一天早上,她感覺自己從床上浮起,她吃驚地往下看,看到了臉朝下趴在枕頭上病危的“自我”;看到護士拿著吸氧器走到自己床邊,而床上的“自我”則毫無知覺。接著,她又看到頭上纏繞繃帶、胖胖的女人靠在床頭上打毛衣的情景。她蘇醒後向護士談及此事,護士十分震驚,因為在同一病房裏確實有位做腦手術的女患者在打毛衣,不過處於垂危狀態、臉部朝下的她,何以會看到相隔幾個床位的另一個患者呢?
例子二一個流產的婦女,因大出血被送進手術室急救。幾天之後她蘇醒了,她清晰地記得自己曾飄浮在天花板上,往下看到臉色蒼白、仰臥著的“自我”的情景。她當時想自己可能已經死了,但並沒有因此而不安,倒像一個局外人那樣十分坦然。接著她感覺到自己飄浮在走廊上,寫著“手術中”的紅色字樣映入眼簾,心裏不由得一陣緊張。於是徑直穿牆進人手術室,看到兩名醫生和幾名護士正在緊張地為“自我”做手術。
例子三一個男病人回憶說:當他聽到醫生宣布他死亡的聲音時,一陣刺耳的噪聲傳來,像是鈴聲哨哨在響,又像是蚊蟲嗡嗡在叫。他覺得自己非常快速地穿過一條長長的黑暗隧道。不一會兒,一道神秘的光閃現在眼前,他遇見了已故親友,他們給他看全景“錄像”,於是他一生中印象最深的事情在眼前一晃而過。然後他來到了標誌著塵世與天國的分界線上,但是卻邁不過去,最後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軀體。
例子四一個65歲死而複生的商人,向搶救他的醫生們敘述了自己“死後”的情景:他好像一朵輕飄飄的雲,升到了天花板上。醫院的牆壁與鐵門都阻擋不了他,他很快飛出醫院,以越來越快的速度飛向虛無縹緲的太空。接著他好像以極快的速度,在一條無止境的隧道中穿行。在隧道另一端,有一小點亮光,這亮光越來越大;當他到達隧道的盡頭,那亮光變成強烈無比的光源……
例子五瀕死體驗也有可怕的情景。奧特是一名晚期胃癌患者,他的體驗是: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自己急速地飄起來,看到躺在床上千瘦到極點的自己的軀體與僵直的腿,以及一雙瞪著的目光可怕的眼睛。病床外有四個可怕而高大的怪物,正在竭盡全力拽軀體的腳。兩天後,奧特死了。
奧特的這種體驗很有普遍性,過去人們對此的解釋無外乎是“意識恍惚時的幻覺或錯覺”,但又如何解釋意識飄起來呢?
自東方的事例
瀕死體驗的傳聞不隻局限於西方國家。比如,在寒克羅尼西亞,就有人報告說,瀕死時,見到的天堂猶如美國的大城市,那裏高樓林立,交通繁忙。在印度,有人在瀕死時見到的“陰間”,好像有一套龐大的官僚組織——他們以“閻王”為首;幸運者被送回人間,因為他們還不到死的時候,完全是陰間判官的筆誤所致。我國的情形與此十分相似,或者說完全一樣,來自民間的這方麵的證言可以說太多太多,可惜目前還很少有人對此收集、整理並加以研究。
值得一提的是我國清代的《聊齋誌異》這部作品,裏麵有不少述及靈魂、死後生命與再生的故事,如果將其完全視為超現實的藝術創作,未免有失公允。蒲鬆齡寫此書的素材,多是用一壺茶、一袋煙,從過往行人那裏“調查”來的,其中必有一些反映事實的東西。欲關心中國人的瀕死體驗情形,此書不可不讀,但要有批判的眼光和鑒別的能力。
在當代,我國有位精神病學專家也對他的同事講述了自己的一段瀕死經曆:“那時,我感到自己飛到天花板上,輕飄飄的。我的軀體躺在床上,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它的脈搏和呼吸——我對此確實感到特別吃驚!”這位專家體驗到的,是靈魂出殼的狀態。如果不是親身經曆,他絕不會說出這種有悖常理的事來。
日本橫濱市的一位摩托車手,回憶車禍發生後的“死亡”體驗時說:“在被猛地拋出去的瞬間,根本感覺不到恐怖、痛苦,眼前突然浮現起過去人生經曆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幕幕情景,猶如放電影似的。‘電影’一結束,大腦裏一片空白,一會兒就意識到自己躺在奇妙的地方。那裏簡直美極了,草原上盛開著各色花朵,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微風徐徐吹來。但是,正當自己想漫無目的地邁出一步時,突然聽到嚴厲的訓斥聲:‘不許亂動,老老實實地躺著!’睜開眼睛,隻見幾個醫生圍著受傷的我。”
比較其他事例,這位日本人的體驗倒十分接近於一種精神體驗——猶如做夢般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