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天天熱起來,窗外的蟬鳴聲一聲響過一聲,夫人們都嫌吵,於是一年一度的慕府上下齊動員的粘知了行動!就連珠月這麼個半大人也跟著他們爺們跑來跑去的賣力,大家比著捉反倒像一場遊戲了。
我也坐在門檻上仰頭看著,天氣熱的緊,穿了薄絲絹的寬袖衣服還是熱的不行,執了把絹絲的團扇猛烈地扇著。
珠月穿著件鵝黃的衫子,舉著一個比自己長兩倍的竿子顫顫悠悠的晃著。
“啊!”在樹上的某個家丁被珠月打到了鼻子,珠月抱歉的往後退退退。
“嗚”珠月又戳到了某人屁股,某人誒喲誒喲的揉著屁股。
大管家實在看不下去珠月在旁邊搗亂,過去拿了她的竿子,讓她去一邊歇著,我看的實屬精彩,憋不住笑起來。
“笑什麼呢高興成這個樣子。”聆歌端著酸梅湯走來,看見挽歌倚著門框笑的花枝亂顫的。
“珠,,珠月啦。。珠月,,”我已是笑的說不出話來。
“小姐~”珠月嬌嗔的紅了臉,擦了一把汗,走了過來。
“好好好,不笑你啦,快歇歇涼快涼快。”我笑著站起來。
“來來喝完酸梅湯解解暑。”聆歌遞給我和珠月。
隻抿了一小口,酸的我臉都皺巴到一起了。順手我又把碗塞回了聆歌手裏。
“這有什麼好喝的,我帶你們做好吃的去。”
聽到挽歌說做吃的,珠月和聆歌瞬時整齊劃一的愣住了,珠月雙手合十為後院新買的狗默默祈禱著。聆歌想起上次燒了半邊的廚房不禁垮了臉。
挽歌直接無視兩人僵硬的表情將二人拖走。
古時候,富貴人家會在冬天取冰藏在地窖中,到了夏天炎熱難耐的時候便取出來雕成精美的冰雕擺在屋裏用來納涼。
我轉眼看了一眼自己屋裏的金桂玉兔,雀鳥玉蘭,嘴角略略一勾道“這個時辰三哥還沒下朝,我們去他那邊看看。”聆歌珠月被我鬧得摸不著頭腦,在後麵嘀咕著跟著。
到了三哥那邊,我在屋裏挑眉轉了一圈,挑準了一個福祿壽三星的精美冰雕,足有手臂那麼長,雕工極其複雜。我向一邊站的的小廝勾勾手指說“你,把這個搬到廚房去。”小廝在一邊一怔,深知五小姐和六小姐中有一個是惹不得的,雖然兩個一模一樣的分不出來,但他還是唯唯諾諾的舉著那個巨重的冰雕跟著小姐去了廚房。
我將冰雕放進一個大盆子裏,舉起一把菜刀嘿嘿的笑著。
聆歌珠月和那個小廝瞬間把嘴巴張的都能塞下雞蛋了,仿佛看到了自家小姐變成了地獄修羅。
“當!”眼見著挽歌手裏菜刀一揮,“福祿壽”的半個頭滾了下來。
“哐!”又是一聲,半個胳膊掉下來了。
叮叮當當一陣子後,整個福祿壽被屍解了,三個人整個看呆了,我無公害的笑笑又去宰殺西瓜香瓜等水果。
不過,當三碗冒著冷氣淋著冬蜜涼瓜鮮藕桂花的刨冰送到他們麵前時,三人不約而同的咕唧吞了聲口水,也不管挽歌的刀工是有多淒慘,三個人已經是津津有味的大口吃起來了。我得意的看著她們,跨坐在廚房桌子上,哢嚓一聲咬斷了一個福祿壽半截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