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番坊區,有漢人居住嗎?”林羽腳下不停,回頭看了一眼烏力罕,滿是疑惑的問了一句。
“沒有!這裏隻有我們蒙古一族!”烏力罕立馬搖了搖頭,很是肯定的回了一句。
“不對!快走!”林羽立馬感到事情可能很嚴重,看著消失在前方街口處的身影,腳下的步子也不禁加快了許多。
也不顧烏力罕跟在身後的追問,林羽眉頭緊鎖,既然烏力罕那麼肯定,那事情就太蹊蹺了。
蒙古一族居住的番坊區並不是沒有客棧,可大多是屬於紅樓性質的,而且向來漢人不會來這裏玩樂,基本隻是來這裏嚐嚐地道的烤全羊。
走到路口處,林羽停下腳步,向著一側望去,便立馬又抬腳追了出去,可卻被烏力罕一把拉住胳膊,急聲詢問林羽:“子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看你臉色有些不太對!”
“糟了!我剛才看到有兩個黑衣人,身材不太像你們蒙古一族的,而且還挾持著一個女子!”被烏力罕拉住的林羽趕忙回頭解釋,一臉焦急:“那個女子,可能是柔姐!從身形來看,很像!就是二哥的姐姐!”
“什麼?!”烏力罕也不是一般人,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剛才喝酒吃肉之間,烏力罕也了解過張語柔的身份,當即一拍林羽的胳膊,沉聲囑咐道:“別急,子義!等我一下!”
說罷,也不等林羽回答,烏力罕便衝著一旁的烤羊攤位快步跑了過去,直接衝向其中一個夥計,一把拉過對方,一臉焦急的問了幾句,可對方卻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不過一旁吃酒的幾個壯漢卻突然轉過身子,先是一愣,隨即衝著烏力罕抱了抱拳,向著一側指了指。
“幾位兄弟,多謝了!改日請你們吃酒!”烏力罕麻利的衝對方幾人抱拳回禮,轉身便又向著林羽快步跑去,而且是腳下不停,直接朝著幾個蒙古大漢所指的方向跑了過去,同時衝林羽招了招手,急聲說道:“子義!跟我走!”
林羽也不多問,以烏力罕這個番坊區當地人的能力,想必打聽點事情還是很容易的,而且還是剛剛發生的。
與此同時,小南海入口處那座寬足有十丈的石製門庭前,迎來了今晚第二波膽敢騎馬闖入的人,不過這次可不是兩個黑衣人了,而是前前後後二十餘騎,為首的張武赤膊揮鞭,衝著想要上前阻攔的市署衙門的差役便是狠狠的一鞭甩了過去。
“啪!”
差役臉上頓時一道血條,整個人也吃痛不過連連後退數步,踉蹌著倒在了地上,而身後的同伴則是眼疾手快的將對方往後拖了數步。
“不長眼的狗東西!”張武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下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馬屁股上,胯下坐騎再次重新加速,穿過門庭,衝入了小南海。
身後二十餘騎均是麵色凝重,一個個的手緊緊的按在馬鞍一側的刀柄上,似乎稍有不對,就會立馬拔出戰刀,大開殺戒。
不久之前,身在張府準備晚飯的張武突然得到消息,說是大小姐張語柔被幾個蒙古人挾持走了,還留下一張紙條。當張武接過紙條看清楚上麵寫的字後,頓時麵色大變,不由分說的衝著練武場衝去,揮臂一招,轉而衝向馬廄,扯著韁繩拽出坐騎,便不管還身在張府,跳上馬背,便招呼著眾人疾馳著衝出去了。
在衝出府門的同時,張武命令下人立馬快馬加鞭趕往扶胥港,今晚張明誌和祥叔兩人一同去了扶胥港碼頭,張氏有一支海船隊要離開,所以這個是從才沒在府上。
事情已經超出了張武所可能控製的局麵,所以必須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給張明誌,否則,可能出現的後果,張武是根本無法承擔的。
沿著小南海外側道路一路疾馳,不過到了蒙古一族居住的番坊區外,即便是後台靠山強硬的張武,也不得不勒住坐騎,恨恨的瞪了一眼坊門內已經紛紛站起來的蒙古壯漢,神色警惕,張武也隻好跳下坐騎,順勢從馬鞍上摘下橫刀,衝著身後緊隨而至的手下一揮手臂,沉聲喝道:“兄弟們,今天我們張氏商會隻是來接人,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生事!”
說罷,張武便抬腳向著番坊區內走去,似乎是這句話的作用,那群虎視眈眈的蒙古壯漢也明顯的鬆了口氣,雖然眼中還有警惕之色,不過顯然已經沒有了太多敵意。
特別是張武一行人並沒有上前挑事,隻是沿著街道,快步向著番坊區深處走之後,眾人也是紛紛鬆了口氣,陸續重新坐了回去,繼續吃肉喝酒。
隻是其中有些人已經開始小聲嘀咕起心中的疑惑,張氏商會向來和蒙古一族沒太多的來往,更是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怎麼會突然間來一支人馬到番坊區接人?
最重要的是,那架勢說是接人,怎麼看都不像啊,若是說前來搶人,倒是還有幾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