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信就那樣看著我,慢慢向我靠近。我心裏莫名的悲傷,而悲傷會讓我變得憤怒。我大步走到劉學信的麵前,拽住他的領子:“劉學信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有什麼委屈!但你不能這樣對你的好朋友!”
劉學信看著我,竟然笑了出來:“好朋友?咱們可不是什麼好朋友那麼簡單,妹妹啊!”我沒聽錯吧?他叫我什麼?妹妹?
劉學信用力掰開我的手,一把摟住我的肩,然後衝著大浩說:“怎麼樣大浩,不覺得我倆長得很像嗎。或者某種程度上還是很像的吧。嗯?”
大浩顯然被劉學信說的話嚇到了,站在原地,看著我。我知道我自己聽到的是什麼,可我不會就這樣接受。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什麼,有點傷心,有點驚訝,有點崩潰。我隻想大聲的喊出來。
我推開劉學信,衝著他喊:“劉學信你瞎說什麼呢!”
劉學信依然笑著,好像精神失常一般:“瞎說?哈哈,我可沒你那親愛的爸爸會說!就因為你那親愛的爸爸說的幾句話,我們家從此再也沒消停過!”
大浩好像明白了什麼,上前阻止劉學信:“行了!信子你先別說了!你先回家,等你想清楚了再說!”
劉學信再次甩開大浩的手,衝著大浩大聲地說:”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多年來就我一個人承受著!憑什麼我要忍著這一切!就因為我早出生了那麼幾天?!就因為我不僅得不到父愛,還要忍受著生父的威脅?!憑什麼!禍根又不隻我一個!憑什麼她******就可以想一輩子清福!”
劉學信再次將他的手指向了我,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刀,我感覺到我的心正被狠狠的紮著,企望刺穿我的心。
劉學信向我走來,我閉上眼睛,不敢看他。我感覺到他向我靠近,他把臉貼在我的耳朵上,小聲卻清晰:“一個無助的產婦在手術室裏痛苦的生產,孩子的父親卻在隔壁的病房陪著另一個也快要生的孕婦。隻因病床上的是他的太太,而手術室裏的是見不得人的小三兒。就這樣,一個無助的媽媽在最困難的5年裏獨自撫養了那個小孩兒。好不容易有另一個男人不計前嫌的接受了那對可憐的母女,可那小孩的生父卻非要來摻一腳。那可是小孩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而這個在小孩心裏一直偉大的那位父親,卻親手將他送進地獄。他對著一個5歲的孩子,就那麼赤裸裸的告訴他真相,還斬釘截鐵的說‘我永遠都不會承認你是我兒子的,你就是一個野種!’小孩的人生從此變成了黑色。可那個男人卻不肯就此罷休,他讓自己寶貝的女兒和那個小孩玩,在那個小孩麵前展盡了所謂的父愛。那個女孩在自己麵前表現的是那樣的幸福,那樣的天真。”
劉學信哈了一口氣,看著我。我不敢睜眼,劉學信就那樣看著我的臉說:“你知道嗎。我恨你!但每次我恨到想要讓你消失的時候,腦海裏就會浮現那個男人的臉,時刻警告我,我所恨的人,也是我妹妹。可是,我還是要說。你是我妹妹,我的好朋友!但是我恨你!”
劉學信轉身離開了,我慢慢睜開眼,隻看見大浩站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