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哪的話!”陳嬤嬤福了福身子,見南舒沒有回房的意思,問了句:“小姐可是要去西院?”
“嗯。”南舒點點頭,白訣也算她半個兄長,這府中他也隻認識她一個,自然要去看看的。
“小姐剛回府,對府中還不熟,老奴帶您過去。”
“不用麻煩陳嬤嬤了,有浣碧在這就行。娘去了宮中,府裏還要多多麻煩陳嬤嬤照看著。”
陳嬤嬤看著南舒越看越喜愛,她以為從小在外長大的南舒會不懂什麼規矩,需要教導一番,這番見南舒這般懂禮數,頓時欣慰又心疼,便沒有執意要帶南舒去西院。
進了西院,便聽到屋子裏傳出的吵架聲,南舒納悶地往裏走,她知道師兄的性子溫雅,從未看過他與他人紅過臉。
“你不過是和阿舒同一個師門,阿舒才會叫你一聲師兄!我告訴你,阿舒的兄長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不要仗著與阿舒相處的這十二年就以阿舒的兄長自居,說到底不還是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若讓我知道你跟他人說阿舒是你妹妹,我就揍你!”
南舒聽到南安的這番話是又好笑又感動,從小在軍營裏打滾也造成了這直話直說的性子,但南舒還是覺得這話說的有些重了。
“大哥,師兄。”南舒在外敲門。
聽到南舒的聲音南安有些心虛地看看白訣,不知道他說的話有沒有被南舒聽了去。轉念一想,他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也就沒什麼好心虛,轉身給南舒開了門。
“阿舒!”
南舒看了一眼咧著一口大白牙的大哥和氣定神閑地品著茶的師兄忍不住笑了笑,說:“我還擔心大哥和師兄差了些年歲,聊不到一塊去,想來是我的擔心多餘了。”
“舒兒是在說為兄老了嗎?”白訣放下杯子,看了眼南安,歎了口氣說:“不過也是,我可是足足大了安安十歲。”言下之意,我歲數比你大,你說的那些話我不與你計較。
南安手指捏得嘎嘣響,安安?這麼惡心的話他也說得出來?要不是看南舒在,他一拳早打過去了。
南舒也被白訣口中的安安噎了一下,安撫了眼睛快要噴出火的南安,吩咐浣碧帶幾個年輕力壯的下人跟著南安回他自己的院子,防止他氣狠了亂砸東西傷了自己。
房間裏隻剩她和白訣,南舒隨意地坐在椅子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也不怕他真的揍你?”
“你在,他不敢。”
南舒憋笑:“所以才這麼氣他的?”
白訣笑著搖搖頭,抿了一口茶,問:“身體如何?”
“無礙,休息了會精神就回來了。”
白訣嚴肅起來:“還是要多注意,你這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
“嗯。”南舒苦笑,沒想到兩年前重生竟然把前世折騰自己出來的毛病也帶了過來。
晚上坐在一起用膳的隻有南舒南安和白訣三人。南如烈草根出生,從小無父無母的他在市井摸爬打滾十幾年,後來遇上征兵,憑著一身的狠勁和招招斃命的手法才走到如今這個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