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怎麼的到郭太傅的下一代,不管是兒子還是孫子,都不愛文,成天舞刀弄槍。郭太傅想著反正都能為朝廷效命,也就隨兒子去了。隻是沒想到一次剿匪,活生生的人變成了屍體,那時郭明軒剛出生沒多久,元氣大傷的郭夫人得知丈夫過世的消息拖了兩個月也去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郭太傅一下子就病倒了,要不是想著還有嗷嗷待哺的郭明軒,估計也跟著兒子兒媳一起去了。
自此郭太傅對郭明軒特別嚴苛,想習武想去軍營是不可能的,不讀書就逼著你讀,還不行就打著你讀!
郭明軒也是個強脾氣,隨你怎麼打,反正一沾書就睡覺。郭太傅打多了就心疼了,隻要不參軍也就隨他了,結果京城都傳太傅之孫郭明軒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
“這麼熱鬧呢?”白訣一到正堂,就看見南安被一白衣男子和管家夾在中間,怒氣衝衝地瞪著滿臉憂愁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褐衣男子。
見有人在,周子義和管家都放開南安,南安拍了拍衣服,看著白訣重重“哼”了一聲,坐到郭明軒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喝下去,扯著嗓子說話都把喉嚨說幹了。
管家恭敬地喊了一聲:“白先生!”便退了下去,他要去跟小姐說一聲,叫她不要來正堂。
“這是誰?又金屋藏嬌了一個?”郭明軒起身圍著白訣打轉,眼睛一直盯著白訣的臉蛋,他喜歡看漂亮的人。
“在下白訣。”白訣笑著看著郭明軒,可笑意不達眼底,郭明軒莫名地背脊一寒。
“他啊!可是布神醫的大弟子,我妹妹的師兄!”南安看著郭明軒和周子義疑惑的表情說了出來,要不是這次去布神醫那裏接妹妹,他也不知道布神醫原來還有個徒弟。
郭明軒收回眼神,訕訕地說:“原來……原來布神醫還有一個徒弟啊……”心裏默默地邊扇自己耳光邊罵自己:叫你嘴賤!叫你眼瞎!
南安幸災樂禍地看著郭明軒,感歎:自作孽,不可活啊!
浣碧正跟著南舒逛著將軍府的花園。花園打理得很精致,林素輕本來就很喜歡花花草草,抽空就會在院子裏修修剪剪。前世的時候,南舒特別不能理解母親為什麼花那麼多的時間整理這些死物,如今看著這些景象卻是另一種心境。想想夫在身旁,兒女成雙,閑來無事養養花種種草,也別有一番樂趣。
“這裏珍貴的植物倒是不少,有些我都沒見過。”
“夫人喜歡擺弄花草,皇後娘娘時不時會送一些過來。”
南舒沒說話,母親與皇後這般交好,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管家在花園看到了南舒,急忙忙走過來,彎腰叫了聲:“小姐!”
“怎麼了?”
“府中來了客人,在正堂。”
“找我的?”南舒疑惑了,她昨天才回將軍府,這會兒不應該有人會來找她啊。
“是……也不是,隻是……”管家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他讀的書也很少……
南舒皺眉,往正堂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