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趕到的時候古鬆道長正把逍遙子重新處理了傷口,逍遙子還是很虛弱,從古鬆道長嘴裏已經知道明正的事了,正為夏芸擔心,聽見熊渝進來跟古鬆道長詢問自己傷勢,他抬起頭看見熊渝就問:“芸兒呢?芸兒有沒有消息?”
“師父!有了,你別著急,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熊渝扶著逍遙子放下頭,把事情粗略說了一遍,熊渝進門就沒看見張三畝,他看著古鬆道長。
“師兄呢?”
“他在外麵熬藥!”逍遙子說:“古鬆!你帶上三兒趕緊跟著熊渝去救芸兒!”
“舍下您一個人哪行?”熊渝不放心,他在窗戶往外看,熬藥的砂鍋子就在牆根底下,幾塊木頭燒得正旺,沒有張三畝的影子。
“三兒留下!我跟你去!”古鬆道長做了決定:“別浪費時間了,回頭再說。”
古鬆道長往外走叫著張三畝:“三兒!三兒!”
沒人應聲。
熊渝老聞著有股味混雜在草藥味裏麵,熊渝聳聳鼻子竟然一時辨別不出來。
“他剛才還問我想吃什麼,可能買飯去了。”逍遙子說。
“奧對了,我還讓他買點兒白芨呢!”古鬆道長招呼熊渝:“不等他了,我們先走。”
熊渝跟古鬆道長計劃彙合了中元,讓中元再去雇輛馬車,做一些準備,他和古鬆道長跟到目標快速踩點兒,救人不能拖。
熊渝心裏一個勁兒禱告夏芸不要被關在嚴府,因為嚴府戒備森嚴,附近幾條街都難以活動,逍遙子曾經提過暗殺嚴世藩數次失敗,在嚴府救人比在東廠還難。
古鬆道長補充了第二個方案,如果夏芸被關在嚴府,那就不能硬來,等嚴白鴿出府的機會,控製了嚴白鴿再說。
現在熊渝不認為嚴白鴿是個無知少女了,他有些恨自己太低估了嚴白鴿。
福祥茶樓不見了中元!
也不見了老汪頭和趙無良的手下!
熊渝急火火的心一下子心涼了半截,這怎麼辦?誰知道中元跟著去了哪裏?
熊渝和古鬆道長分頭行動在福祥茶樓附近也沒看見中元和那兩個人的蹤影,如果中元跟著他們早走了,這上哪兒找去?
熊渝惱恨自己考慮不周,線索斷了還搭上中元。
驚慌失措的熊渝毛了腳丫子擴大範圍找中元,還是沒有找到。
時間就在熊渝和古鬆道長尋人的過程當中流逝,快晌午了,熊渝和古鬆道長第三次在福祥茶樓碰頭,熊渝的臉刷白了。
“中元跟到地頭不回這裏等你,那麼就會回菊園,他是不會擅自行動的。”古鬆道長隻能這樣先安慰亂了分寸的的熊渝,他隱隱感到不妙,這麼長的時間,中元應該跟到目的地了,他豈會不知熊渝看不見他會心急如焚?
“我回菊園看看。”熊渝把一線希望放在了中元可能回菊園的可能性上。
“我去嚴府附近轉轉!”古鬆道長也有些沉不住氣。
也隻能這樣了。
熊渝火燒火燎的回到菊園,可嵐正在廊下一角大煙小火的給明正熬藥,明正在屋裏大聲的和可嵐吹牛,沒有中元這個腦殘粉崇拜他,隻有跟完全不懂的可嵐吹噓一頓過過嘴癮了。
可嵐看見熊渝的欣喜表情就讓熊渝的幻想破滅了,中元沒有回菊園。
越來越不妙的感覺讓熊渝怎麼也裝不出笑容,他的臉不停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