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都是被兒子教訓的，哪敢造次，腿都不敢往前邁一步。
韓衫道：“今天你不揍他我就替你揍他，不過我這人出手可沒個輕重，如果把他打死了你可別怪我。”
張虎害怕了，這一害怕也知道張老實跟他是什麼關係了：“爹我不怪你，你過來打我吧。”
韓衫把腳抬起來，張虎站了起來。
張老實的手舉在半空，怎麼都沒勇氣打下去。
韓衫道：“我數三下，如果你不動手我就動手。”
韓衫數到三的時候，張老實的手終於落到了兒子的臉上，不，用“落”不準確，應該是 “ 點”到了張虎的臉上。
韓衫舉起拳頭道：“你是不是耍我？我真的要打死他了。”
張虎雙手合十哀求道：“爸求求你打我吧。”
張老實迫於無奈，一個重重地耳光打在張虎的臉上，這是他活了四十多歲第一次打人。
韓衫讓他繼續，她不喊停就不能停。張老實就繼續打，直到張虎的臉被打到跟茄子似的，鼻子和嘴流出血來她才喊停。
“這隻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以後如果還敢對你爹如此無禮我隨時要你的命。”韓衫道。
張虎連聲道：“是是。”
明月道：“你過來。”
張虎哭喪著臉道：“姐姐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明月道：“過來，我不打你。”
張虎走了過去。
明月道：“這個要飯的是不是經常欺負你們爺倆？”
張虎道：“是的。經常來家裏不是吃就是要，稍不如意就拿棍子打我們。”
明月道：“你一個大小夥子怎麼不還手呢？”
張虎小聲道：“我十歲的時候這個人就經常來我家，我爹老實窩囊，我還是個孩子不敢，現在也不敢，那是因為從小被他打怕了。”
明月道：“那現在我給你做主你還怕嗎？”
張虎不說話。
明月道：“你不打他我就打你。”說完她把乞丐給從地上提起來。
張虎比他爹強一些，張老實是軟硬都怕，張虎是欺軟怕硬，況且已經挨了一頓打，可不想再挨一頓。
“來。就把他當沙袋一樣地打。”明月道。
張虎心裏想著這個家夥欺負了自己十年頓時狠下心來，將乞丐一頓胖揍，打得他嗷嗷直叫。
“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乞丐痛苦地求饒道。
明月讓他停下，轉而問張虎如果他以後還敢來知道不知道該怎麼做。張虎點頭‘嗯’了一聲。
“滾。”明月道。
乞丐被打得不輕跌跌撞撞地跑了。
韓衫看著明月道：“這怒火的事該怎麼辦？”
明月搖搖頭也是一臉的茫然。
張虎和張老實爺倆更不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總算是來了兩個不賒賬也不是找麻煩的真正顧客。可是這兩個少婦模樣的人一聽說張老實的豆腐賣兩塊嫌貴，說街上有一個人賣一塊五。
張老實說不可能，一塊五連成本都不夠。兩女子說不相信現在就可以帶著他們去，也正好去那兒買更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