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子墨看著眼前這個身高兩米有餘、魁梧健壯、身穿華貴紫袍,頭發披散,麵如刀剝一般有角有梭的英俊中年人,不禁暗自歎氣。他麵色發白,眼圈發黑,眼神暗淡,可見其縱欲不是一般猛。如此大的帝國,交給這麼一個不務正業的人打理,豈有不衰敗之理?
“帝君說笑了,臣受師父之命,才出山保帝君天下長治久安,豈能與帝君做出這荒唐之事?還請帝君熄了心中的念想,安心政事吧!”
豐子墨不得不再次將師父搬了出來。能鎮得住荒誕無稽帝慶的人並不多,豐子墨的師父“雨師主——海風子”便是其中之一。傳說此人得了祖巫玄冥的秘傳,但無心於政務,是以並不聞名天下。但不知為何,凡得祖巫秘傳之人,都得逐一弟子去輔佐帝君。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豐子墨才會被逼從政。
“咳咳,子墨妹妹呀,你師海風子前輩並不反對我們的婚事,我特意托人去問過此事。他老人家說了,隻要你同意即可,不必煩他老人家。”帝慶不屈不撓的說道。
“帝君,如果你再提此事,子墨便是死了,也決不再來見你。你知道的,我心中早有人了,你住不進來。你若再逼臣,我便是違了師父之命,也要隱於深山老林再不出世。”
“好好好!妹妹莫急,哥哥就是隨便說說。你看我多守誠信呀,說不主動找你,就不去找你,我可足足等了你五年了。你便是當我是朋友,也不應該這麼久也不來看我一次呀。虧我如此照顧你,你全不拿我當朋友看。”
豐子墨被膩的真起雞皮疙瘩。忙說道:“帝君,子墨在你麵前隻是臣子,卻莫再拉私情,再說臣與你也沒太多私情,若不是帝君當初一句玩話,臣也不會被孤立至此!”
“咳咳,既然如此,本帝就不得不下逐客令了。你還是走吧!本帝現在無心政事!”
豐子墨連忙說道:“臣來並非為政事而來,是特意來請帝君開免死令的。”
“這倒奇了,你與何人開免死令?”帝慶眯著眼,高揚著頭說道。
“回帝君,臣為黑巫王鳴冤,特來求帝君免除黑巫王死罪。”
“哼,真是笑話,黑巫王十惡不赦,縱是百死也不足惜。你且回吧,本帝是不會給你開的。不就是一巫王嘛,本帝手下多的事,即便冤死他一個又如何?”
“帝君,請聽臣一言,黑巫王一心為民,雖落草為寇,但所作所為,實為英豪之為。這等人才,殺之可惜,不如收為帝國用。”豐子墨急且的說道。
“本帝手下人才濟濟,不差他一個,再說他是落過草的,名聲極壞,若是招安了他,這天下無數占山為王的敗類豈不都要歸順本帝了嗎?到時本帝豈不成了匪首了?”
“帝君……”
“哼,你莫再說了!若不是看在本帝格外喜歡你的份上,早將你轟出去了。你莫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新招攬一小娃,有些智慧手段,如今與上官湛宇幹了起來。不過本帝懶得管。隻要他能拿下三泉山,取了黑巫王的人頭,本帝自會封賞於他。還有那個不識好歹章天羽,勸你離他遠點,保不準本帝哪天就滅了他。”
豐子墨長歎一聲,話說到此處,再不出殺手鐧就談不下去了。
“帝君,難道此事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帝慶眉稍輕抬,眯細的雙眼猛的一睜,嘴角不經意的掛上了一絲壞壞的笑。
“唉,妹妹呀!你說你為了一個小娃娃值得嗎?難道他在你心中就那麼的重要嗎?”
豐子墨麵無表情,靜靜的看著帝慶,聽他一直說下去。
“咳咳,妹子,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個愛美人勝過愛江山的人。平生我所喜愛之女,皆能入我懷,唯獨你不肯,本帝也無法用強,這是本帝平生最引以為恥的地方。隻要你圓了本帝的這個缺憾,莫說你提一個要求,便是十個,本帝也照單答應”。帝慶厚顏無恥的說道。
豐子墨表情淡定的說道:“帝君,你還是賜我紙免死令吧!我可是收到我師父的的信息,是關於你的。若是其它大巫王得知了此事,怕是帝君麵子掛不住。”
“你敢威脅本帝?”帝慶怒道。
“不敢!臣忠心耿耿,所做一切隻是為了帝過的將來。臣隻求一紙令書。”
“好你個豐子墨,竟然為了一個名不轉經轉的小子來威脅本帝,你不怕本帝徹了你的封號?”
“求之不得!帝君還是徹了臣的封號吧,以後再不用如此煩心勞力。從此歸隱山野,豈不活的更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