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父,你是什麼人?”
“我是這人和妖的界。”
……
一
我叫李二蛋,不要問我為什麼叫這麼一個名字,想知道問我爹“李有並”去。
從小在村子裏,他們都怕我,因為不管誰惹毛了我,我都敢脫下褲子艸他大爺。
現在,我們一屋子人都在屋裏看著床上發著瘋的二嬸,本來好端端一個人,就因為大中午去田裏除草,突然就著了魔怔,發了瘋的掐著自己的脖子,開始打滾。
鎮上的醫院做了各方麵的檢查,都查不出來問題。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情況越來越糟糕,隻要她拿到什麼東西,都往自己脖子上係,二叔也沒了辦法,隻能把她的手腳綁住。但就是這樣,她也是掙紮的厲害,二叔和三個鄰居才能勉強壓住他。
村裏的神婆來了,嘴裏念叨著,拿起一摞點著的黃紙在二嬸身上來回轉著。但二嬸突然瘋了一樣,掙紮的更厲害了,身子重重地拍打著床板,神婆子臉色煞白的連連擺手。
“禍事了,禍事了,惹著的這東西不一般,我治不了。”
“連你都麼的辦法,這可咋辦?”
……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頭都斷了,連不上嘍。”
這話一落,二嬸頓時安靜了下來,躺在床上絕望的看著房頂,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一個老頭搖搖晃晃的推開房門,手裏的酒葫蘆大口的往嘴裏灌著。他向二叔幾個人擺擺手:“鬆開她吧,沒事。”
二叔幾個大男人半信半疑的慢慢把手鬆開。
二嬸一下子又變得瘋了起來,劇烈的扭動著身體,繩子在她的胳膊上勒出紅紅的道子。
“小泥鰍,還挺擰。”說著老頭把酒葫蘆扔給二叔,又把腰間的兩個葫蘆解下來:“把酒灌滿,要好酒。”然後他大步邁向床邊,手自二嬸勃頸處往下量了三紮,停下的地方,用大拇指摁住,這一下二嬸似乎有無窮的力氣卻又使不出來,安靜了下來,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老頭,伸長舌頭發出嘶斯的聲音。
“鬧也鬧了,該走了吧。”老頭兒話音未落,二嬸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這叫聲六月天聽得人後背發涼,捆在身上的繩子也被崩開了幾根。
“不走?!我滅了你!”話說完老頭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長長的銀針,足有三四十公分長,捏在手裏抖著寒光。說時遲那時快,老頭捏住針的一頭,沒有半點猶豫一下子刺進了他大拇指摁住的地方。
一屋子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活了大半輩子誰見到過這樣的事情。
二嬸張開雙臂直挺挺的被釘在了床上,身上插著的銀針忽的冒出一道白煙。
“想跑?!獒兵,咬碎它!”說著大袖一揮,我能感到一道風自他袖間刮出來,模糊中有一個猛獸的影子飛馳而過。
院子裏叮當的響了幾聲,便靜了下來,老頭兒笑著拔出二嬸身上的銀針,竟然一點傷口和血跡都沒有。說來也怪二嬸突然就好了起來:“你們這是綁著我幹啥?!”
從二嬸的口中得知,那天她正在除草,突然脖子上就流下來好多血,她急得趕緊用手捂住,後來的事情就都不記得了。
“去你除草的地方,找一隻斷了頭的青蛇,好好埋了。蛇這種東西怨氣最重,輕易不要招惹。”說著老頭兒把灌滿酒的葫蘆係在腰間,剩一隻拿在手裏又往嘴裏灌了一口。
二叔請來的神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先生能不能教我這般厲害的驅鬼的法子?”
老頭兒搖搖頭,然後指著我說:“你資質太淺,能學成這樣已經不易,但是他可以,隻要他跪下來叫我聲師傅,我保你這片村子再無鬼怪。”
我當時早就被這神奇的景象震住了,幾乎想也沒想,跪在地上撲通撲通的磕著頭。
就這樣,眼前的這個老頭成為了我的師傅。
我扶著他東倒西歪的離開村子。
在路上我問他:“師傅,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傻。準能,準能聽話。”他一邊吞吞吐吐的說著,一邊打著酒嗝。
“師父,我能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說,說吧。”
“師父你有大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