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咱們還要走多久啊?我要累死了。”
“年紀輕輕的這麼兩步路就喊累,怎……怎麼跟我學……學啊。”
“你大爺!有種從我背上下來啊你!一出村口就竄到我背上的老流氓!”
“獒兵,咬……咬碎它。”
“得,得,得……我算是著了你的道了,前邊怎麼走?”
老頭兒打開最後一個酒葫蘆,咕咚咕咚的咽了幾口酒,眼也沒睜:“左……邊。”
“你tmd下來!丁字路口!隻能直行或右拐,哪來的左邊!十幾裏山路,把老子當驢使喚了!”我把他扔了下來,他在地上滾了兩圈,沒動。
我走過去照著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兩腳,他又滾了兩圈,嘴裏不清不楚的說道:“小……小夥子……真有……真有勁……”接著就醉醺醺的睡去了。
我的倆眼皮已經快要睜不開,早八點走到晚八點,是頭驢也該吃口草了,好累……
大山裏的天黑的真快,我躺在柔軟的草地上,吹著山風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半夜,我被凍醒,山裏的風真他娘的涼,我又冷又餓又渴的望著夜空,薄如蟬翼的月亮又大又圓,映出寒宮的輪廓。有人揮手灑了一把銀沙,天空便有了一條亮晶晶的銀河。
成群的螢火蟲在草間撲著翅膀翩翩起舞,此刻仿佛我正處在一副山水夜色的水墨之中。
就在我躺在草地上發呆的時候,山間忽然傳來了一陣朦朧的歌聲。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摸……”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一陣風,一場夢,愛似夜色……”
……
憂傷的旋律合著山風吹遍了蒼茫的大山,聞者也會不自覺的沾上淡淡的憂傷。
我頂著皎潔的月光,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
小河邊。
一塊大石頭上坐著一個身穿黃裙的女子,河水中灑滿了星光,她的身上也披上了一層朦朧的月紗……
幽寂的夜色映得她,好美。
悠揚的曲調離開她的喉嚨,飛出了好遠……
“你叫什麼名字?”
她轉過頭看著我,晶瑩剔透的臉蛋吹彈可破,清澈見底的眼睛也盈滿了月光,山風在她發間輕輕地呢喃,訴說著溫柔的情語。
“茜茜。”
“你不冷麼?”
她眨了兩下眼睛,這雙眼能一直看到你的心裏:“溫暖……是什麼樣的感覺?”
風吹來,她的頭發和衣裙隨風飄動。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在這裏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