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忠,那天你說詩詩小姐從十五歲開始就一直感到頭痛嗎?”蕭薔逮住個機會偷偷地問符忠。
符忠點點頭。
“還有別的症狀嗎?”
符忠就一五一十的將他所知道告之給蕭薔。蕭薔聽後說:“如果你說的都是真實的,那麼整件事除了證明我的父親很貪婪與無情外,卻不能說我們蕭家是害死詩詩的凶手。”
符忠不懂。
蕭薔繼續說:“詩詩小姐的病根本治不好,即使得到那個秘方也不可能治好。”
“你胡說什麼?”湯展天早已偷聽到他們的談話,聽到詩詩的病根本不能治好時,他生氣地站了出來。“我隻以為你們蕭家的人無情與貪婪,沒想到還這樣無恥。詩詩早已歸天,你們卻還在推卸責任。”
蕭薔知道湯展天對詩詩的情感後,有一些同情湯展天,失去心愛的人,即使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是可以被原諒的。她平和地說:“我沒想推卸責任,我隻想解開你心中的仇恨。”
“仇恨?我對你們蕭家的恨永遠都不可能消除,除非你們能把詩詩還給我。”
“詩詩小姐是上天帶走的,不是我們蕭家,我沒辦法將她還給你。你知道嗎?詩詩小姐得的病,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醫治。這是她的命運,即使你拿到那個秘方,也無濟於事。”
“我不管,那個秘方是詩詩唯一的希望,為什麼你們不給機會讓我試一試。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湯展天完全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符忠見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勸說蕭薔道:“少夫人,將軍現在情緒激動,還是等冷靜下來再說吧!”
湯展天真是個固執的家夥,蕭薔無論以何種方式以何種言語向他解釋,都無法改變他已認定的事實。他固執地生活在仇恨裏,傷害著別人也折磨著自己。
蕭薔看到湯展天被仇恨折磨得變態的樣子,想起了外公,因為外公曾經救過湯展天的關係,蕭薔看著出湯展天對外公還是蠻敬重的。於是,蕭薔將事情的經過還有詩詩小姐的症狀一五一十說給易鮮聽。
易鮮說:“薔兒,你怎麼知道詩詩小姐無藥可救。”
蕭薔當然知道,用西醫的說法,詩詩小姐是得了腦部腫瘤,這即使在現代也是不治之症,更何況在醫學不太發達的明代了。她說:“我看了您給父親的秘方,那是治療輕微頭痛的藥方,對詩詩小姐的病起不了作用。”
易鮮滿意地點點頭:“沒想到我易鮮會有一個這麼有天賦的外孫女,後繼有人,死而無憾矣。你沒說錯,詩詩小姐的頭痛用我的秘方根本沒有用。”
“外公,你也同意我的說法,是不是?可是,那個木頭腦袋說不通。”蕭薔無奈地說。
“薔兒,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丈夫。”易鮮不滿意外孫女不懂規矩的態度。
“哦,我知道了,下次注意。”中國還真是個禮儀之邦,舉手投足間都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