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怎麼能這麼說,女人可以從一而終,男人為什麼就不可以,我們不都是人嗎?再說,你是沒有看見,湯展天整天一副沒有詩詩姑娘不能活的樣子。還說是為著詩詩姑娘仇恨我們,現在可好,轉過頭,他就去怡紅樓找樂子,這算什麼嘛?”蕭薔氣憤地一口氣說出所有話。蕭薔憑生最討厭的就是花心的男人,她的父親將她母親無情地拋棄,讓她目睹獨身女人養兒育女的艱辛。她曾經以為湯展天不是那樣的男人,可是,事實竟然是這樣子的。
易若憐隻道是女兒在爭風吃醋,她現身說法:“薔兒,你這性子可得改改。你還想要湯將軍休妻嗎?”
“休就休,誰怕誰?”
易若憐趕緊打斷她,說:“薔兒,不得亂說話。薔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為什麼完全不一樣了?”
蕭薔看出母親眼中的擔憂,她收斂性格,溫和地說:“母親,我現在這樣,難道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現在的你很讓母親放心。隻是,女人家性子不要太強,否則會吃虧的。再說,湯將軍也不是休妻納妾,隻是尋花問柳,如果這樣你都不能忍受,如何做人家妻子。”
易若憐的理論很奇怪,但是,在那樣的年代,有那樣的環境,產生這樣的思想是十分正常,於是,蕭薔也就不再和母親理論,她故意乖巧地說:“母親說的是,我知道怎麼做。”
易若憐雖然明知道蕭薔是口服心不服,卻也不再說什麼。
蕭薔這也才明白符忠為什麼支支唔唔地說不清楚,湯展天為什麼整天都見不著一個人影,忙,他是很忙,忙著喜結新歡。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二十一世紀也好,明代也好,都是一群花心鬼。
蕭薔這樣想著,不由地將腳底的一顆石頭踢得老遠。
“誰?”樹叢背後傳來一聲斥責。
是湯展天的聲音,蕭薔想躲,轉念一想,我為什麼要躲,於是,她理直氣壯地回了句:“是我!”
蕭薔聲音剛落,湯展天也已經瞧見她了。他麵無表情地說:“學會使暗器了。”
心情好,說話都有些幽默了嗎?蕭薔說:“你學會說笑話了。”
“我這哪是說笑話,是實話,這麼大顆石頭迎麵飛來,要不是我閃得快,早發生命案了。”
“切!”蕭薔不想和一個花心的男人廢話。她想離他遠點。
不等蕭薔走出三步,湯展天氣憤地說:“你這是什麼態度,是一個妻子對丈夫應該有的態度嗎?讓人看見,還不得笑話我治家不嚴。”
“笑話,已經是個笑話了,還怕人笑話嗎?”蕭薔氣憤地說。
“你說什麼?”
蕭薔回過身來,倔強地說:“你不知道我說什麼嗎?”
怎麼會有這樣伶牙俐齒的女人,湯展天心想,我這是娶個什麼樣的女子啊,自討苦吃嘛。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說此什麼好。
蕭薔見他理虧得沒有言語,更是生氣。一扭頭走了,留下呆若木雞的湯展天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