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檢查,實在比機場的海關檢查還要嚴格,確認陳子豪沒有問題,刀哥這才恭敬的領著陳子豪來到一旁坐下。
葉辰龍隻覺得所有的事情,說不出的怪異,想要問一下陳子豪,卻被這裏寂靜的氛圍壓抑的不敢多話。
他坐了下來,桌子旁卻有一個人站了起來,額頭冒汗,隻是揮揮手,幾個黑衣的男子跟著他灰溜溜的出去,一言不發。刀哥卻已經高聲說了一句,“現在請高進先生上台。”
桌麵的幾個,這才扭過頭來,望了陳子豪一眼,陳子豪好像有些發愣地樣子,等到刀哥喊了第二遍的時候,這才有些醒悟起來,笑著站了起來,走到空位前坐了下來。
葉辰龍不能不佩服陳子豪的膽識,什麼都不知道,竟然還裝的和螃蟹一樣,橫行無忌。
陳子豪一坐下來,隻是笑道:“梭哈?”
其餘的三個人怪物一樣的望著他,目光中滿是不屑。
陳子豪的左手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陳子豪如果走過來和螃蟹一樣,那他看起來倒真像一個螃蟹,因為他坐在那裏的時候,一隻腳是踩在凳子上的,嘴裏叼著一根雪茄,脖子上一條金鏈子,與陳子豪之前的那條相比,沒有最粗,隻有更粗。
一隻手放在桌麵上,除了大拇指,其餘四根手指上戴滿了戒指。
他麵前的籌碼不算多,可是也絕對不少,見到陳子豪來了後,竟然衝他點頭笑了笑,就像是老相識一般。
“沒有想到,高先生很幽默。”
“先生貴姓?”陳子豪望著那個年輕人,有些困惑的樣子。
他話一問出來,旁邊兩桌都有些詫異,一個人冷哼了一聲,“沒有想到越南幫派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小醜。”
說話的那人長的很普通,有鼻子有眼,臉上什麼都不缺,但是手指頭短了一節,並無忌諱的平放在桌子上,戴了個指套。
葉辰龍暗自叫苦,什麼越南幫,斧頭幫的,這下多半穿幫了,陳子豪卻還是笑,隻是望著年輕人,“先生貴姓?”
年輕人笑了起來,本來不大的眼睛看起來已經變成了一條縫隙,說道:“不錯,不錯,我也沒有想到,越南幫還有這麼有禮貌的人,我姓林,你可以叫我林輝,或者是……阿輝。”
“哦,原來是林先生。”陳子豪點點頭,不動聲色,目光望向了短了一截手指的九指。“先生你呢?”
九指目光一寒,臉色變了下,半晌才道:“你是來賭牌的,還是來攀親的?”
“不錯。”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對麵傳來:“是不是越南幫覺得這次不過是陪太子讀書,所以找了你這麼個人物來?”
聲音有些生硬,語調有些僵硬,陳子豪目光望過去,看到那個男人還算英俊,隻不過穿了個花格子衣服,胸口吊個白金十字架,笑容不改,繼續問道:“先生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