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信平公主(1 / 3)

早上隻喝了一碗沒滋沒味的粥,又把東西市逛了一個遍,吳楠和蘭兒都有些餓得前胸貼後背,雙腳發軟,腦袋發昏,一步也不想走了。

“蘭兒,中午就在這吃了。”懷裏揣著五貫錢,吳楠也有了些許底氣,拉著蘭兒就要往街邊一座豪華的酒樓裏進。

“楠兒,這裏太貴了……”蘭兒被吳楠拉著胳膊使勁往裏拽,她就死命地往後退,誓死也不要往前一步。

“你個小丫頭,怎麼力氣還這麼大?”

“楠兒,吃不起,這是萬安數得著地酒樓,咱還是去別地二吧……”

“蘭兒,聽我給你說,這人生在世莫過於一個吃字,人是鐵飯是鋼,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掙,但是肚子必須填飽,還有,這五貫錢是我第一筆錢,怎麼說也得慶祝一下。”

“可是……”

“我是家主還是你是家主!”沒辦法,這小丫頭撅的很,隻能拿家主的身份來壓她了。

“您是。”小丫頭撅著小嘴,有些委屈了。

“那就聽我的。”

“哦。”

事實證明,在這個封建時代,對於一個奴隸來說,主人就是一切,即使他們關係再親密,再不像主與仆,已經刻入骨子裏的階級觀念還是沒辦法消磨幹淨的。

大有是一個封建製國家,已經走過了奴隸製社會這個階段,但是奴隸依然存在,同吳楠所知的曆史沒有什麼不同,這些奴隸不比牲畜高貴,甚至驅使起來待遇還不如牲畜,像蘭兒這樣被主人家當良人對待的畢竟還是少數,一般像她這般模樣的女奴,可能比牲畜要精貴一些,但是除了被當成玩物,怕是沒有更好的出路了。

吳楠拉著蘭兒進了酒樓裏,這酒樓外麵看著奢華,裏麵也不差,看得出來是精心設計過的,讓人第一眼就能判斷出這是一個什麼檔次的酒樓。

吳楠看了一眼一樓那些吵吵鬧鬧的食客。沒有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二樓。

“楠兒……”蘭兒怯生生的聲音從吳楠背後響起。

“怎麼了?”

“沒……沒什麼。”

“以前我是不是沒帶你來過這。”

“沒有。”

“那就是第一次來?得好好慶祝一下。”

兩人到了二樓,在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

這大有什麼都好,就一點讓吳楠受不了:這兒沒椅子,坐著就隻能跪坐,久了腿就麻了,站起來就東倒西歪的。

吳楠一揮手把不遠處杵在那等著人使喚的夥計叫了過來,他先是鄙夷地看了一眼吳楠兩人,然後不情願的問兩人有何吩咐。

“你們這都有什麼飯菜?”吳楠問。

夥計沉吟了一會,就開始報菜名。等到報了十幾個菜名,夥計就停了下來

正在愣神的吳楠聽到耳邊的聲音聽了,這才回過神來:“還有呢?”

“沒了。”

“就這麼點?”

“這位小郎君,咱這酒樓的菜色在萬安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多了,比這多的,怕是除了宮裏,就沒別的了。”

這還叫多,後世裏一家路邊的小飯館都比這多,吳楠不禁腹誹道。

剛才夥計報菜名的時候,吳楠的注意力一直沒在這上邊,他一直盯著不遠處的角落裏的三個人,其中一位穿一身白衣,手裏拿著一把折扇,儼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但是吳楠怎麼看那都是一個女子,不是他眼尖,隻是人家雖然穿著男子衣服,但是根本就沒掩飾自己作為女人驕傲的那個部位。而身後那位,很明顯是仆從一類的角色,同樣也是女扮男裝。此刻,那位“公子”正和對麵的一個年輕男子爭論什麼。男子似乎有些落了下風,已經有氣急敗壞之相,反觀那位“公子”,卻是氣定神閑。

夥計說了些什麼吳楠也沒聽明白,於是幹脆把點菜的活丟給了一旁的蘭兒。

等夥計離開了,吳楠低下身子,神神秘秘地對蘭兒說:“蘭兒,你們這是不是興女扮男裝?”

“女伴男裝啊,這都是那些貴人閑暇時弄出來的玩樂的法子,一般人家的女子可不敢這麼做。”

“哦,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說完,吳楠起身,朝爭論的兩人走去。

吳楠過來的時候,那男子已經離開了,隻剩下翩翩“公子”還有身後的仆從。

見吳楠走了過來,那“公子”很大方地朝自己麵前的空位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位小郎君剛才一直看這邊,不知有何事。”

“不知剛才兩位在爭論什麼如此不可開交,小子有些好奇,不如說與小子聽聽。”吳楠也不客氣,笑吟吟的坐了下來。

“是聽個熱鬧還是有所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