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正一個勁地逗蘭兒,弄得小丫頭一個勁臉紅,直往吳楠這邊挪,而虞美人不知道附在吳蘇耳邊說什麼,逗得後者掩麵笑個不停,好不熱鬧。四個女人,吳楠一個男人一時間根本插不上話,一個人無聊地東瞧西望。
巧的是,吳楠無意間從桌下找出了一副圍棋,隻是不知是誰落在這的,上麵已經積了一層灰。
暫時也沒事可做,吳楠便打算下會兒五子棋。比起圍棋,這五子棋規則簡單,比起圍棋,節奏要快些,適合在當下這種情況用來解悶。若是下圍棋,恐怕怕一盤還未結束,這詩會的前三甲都選出來了。
見吳楠白好棋盤,眾人本以為他是要下圍棋,結果卻見他自己執黑白兩棋下了起來。他下棋的路數很奇怪,不像圍棋,柳芝幾人還從未見過這種下法。很快,幾人的注意力便被吸引過來。觀望了一會兒,眾人疑惑更深,虞美人便問吳楠下的什麼棋。吳楠見幾人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吸引過來,索性借著自己下的這盤五子棋,將五子棋的規則仔細講給幾人聽。
幾人聽明白規則,覺得有趣,便要和吳楠輪流下上幾盤。剛開始,毫無疑問,吳楠四戰四捷,然而好景不長,這幾個女子太過聰慧,幾盤過後便摸到了訣竅,吳楠開始有些招架不住,漸漸地輸多勝少,尤其是這柳芝,讓吳楠實在沒脾氣,隻要吳楠有兩個子連在一起,她馬上就會堵住,不給他一點機會,而她不但不覺得無聊,反而還樂在其中。最後兩人的棋子足足將棋盤占了大半,才以吳楠認輸告終。
之後,除了蘭兒,其餘幾人幾乎都采用這種戰術,看著吳楠痛不欲生的樣子一個勁在那笑,眼看著都要笑地直不起腰來了。
吳楠苦惱不已,他開始後悔把這五子棋教給這幾人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吳楠朝幾位仍舊樂此不疲的女子作揖求饒:“唉,你們倒是精誠團結一致對外,我認輸,求各位女俠放在下一條生路。”
見此,虞美人笑道:“吳兄,我可不是什麼女俠,你我得繼續。”
“虞兄,你我本是同窗,要下可以,隻求別再用如此下法了,還請念及舊情啊。”
“吳兄此言差矣,兩軍對壘,能贏即可,戰場之上可沒有什麼舊情不舊情。”
“此法非君子所為,我不與你下,”吳楠將棋罐拿過來,說,“反正又下不過你們,我與蘭兒下。”
蘭兒揮舞著小拳頭抗議道:“少爺,我下不過你啊,就知道欺負我!”
吳楠拿扇子輕輕敲了下蘭兒的頭道:“笨,要下的過我,我就不和你下了。”
其餘三人見狀皆掩麵偷笑。
兩人下了三盤,吳楠勝兩盤,正當要下第四盤時,周圍卻有些躁動起來。
“來來來,明德的樊鳴予和簡氏的簡立業兩人的詩!”隻見一個瘦高的士子手裏拿著兩份謄抄的詩,從隔壁房間快步走了進來,接著,一群人便圍了上去,十幾雙手便要去搶那士子手中的詩。
那士子見狀,連忙大聲說道:“各位都別急,待我念與大家聽!”
“快點快點!”其餘人催促道。
隻見那士子清了清嗓子,架勢十足,將紙拿到麵前,眾人已經伸長了耳朵等待下文,卻見那士人一個大喘氣,說道:“誰給杯茶潤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