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注意到。”醫生解釋道。
於稚輕聲笑了一下,說道:“他用那根長繩子出門之後就在旁邊的窗子上下來,而他固定的地方就在他的房間裏麵。因為你的房間門關著,所以看不見。從二樓的窗子下來連一分鍾都用不了。殺害他之後把杯子迅速放回去,再回原路爬上去,這樣不會驚動任何人,而五分鍾都用不了。更重要的是這不是重點。”
“那什麼是重點?”
“重點是你對我說的狄傑是上吊自殺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於稚說道。
說完,武澤和夏子遙也用同樣的目光看著醫生,顯然他們都在等這個答案。
“我……我也猜到狄傑可能是自殺了,但是看到那死神玩偶,才以為他也是被同一個凶手所為。但是你既然說團長是凶手,那英茜怎麼會死呢?”醫生不敢對視於稚的眼神,說道。
“很簡單啊,因為殺害英茜的凶手是你,而不是團長。”
“動機呢,我為什麼要殺害英茜?”醫生冷笑著說。
“動機?以你和團長的關係,你不可能從團長那偷了死神玩偶,殺害英茜後再嫁禍給你的好朋友。我想你和團長殺害他人的原因是一樣的,恐怕狄傑已經把原因告訴你了吧,以你們的關係來說。”
“就像羅警官說的,那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還沒找到犯罪現場呢,怎麼就能斷定殺害英茜的凶手是我呢,也太武斷了吧。”醫生說道。
於稚用手指指了指天花板上,說道:“凶手不是在這裏呢,其實這裏就是案發現場,你把英茜殺害後,凶器一直插在她的身體上,你第一個進來找他,那時候再把匕首拿出來,所以這時候血量很少,好像這裏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一樣,而凶器你就扔向天花板,插進了上麵。所以下麵無論怎麼找,也看不到近在咫尺的頭頂上的凶器,我們一直等著你來拿。”
“我劉元芳本來就不適合殺人,或許就不該參加什麼偵探社,那樣就不會遇到你們了。”醫生說道。
“那你為什麼你要殺害英茜,團長狄傑的確把殺他們的原因告訴你了吧。你知道狄傑為什麼沒有殺英茜就自殺了嗎?”於稚說道。
劉元芳搖了搖頭,“不過我把她殺害了,親手。至少能讓狄傑手上少沾一些人的血,而我唯有殺了英茜才解恨。”
“狄傑沒有告訴你嗎?”於稚問道。
“告訴我什麼,殺害小於和穀葉紅的原因嗎?其實我也猜到凶手會是團長了,我隻是懷疑,但沒有任何證據,我更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手法,我相信你們遲早會破解出來這個案件的。他當時告訴我殺害他們的原因了,所以我才親手殺掉英茜,這是她應得的下場,如果我早知道我就早親手殺死她了。”
“你果然不知道,難道你就不奇怪團長為什麼沒有殺了英茜,而是自殺。他明明帶了四個死神玩偶,為自己準備了一個,為了不被我和夏子遙其中一個人破解案件,擾亂我們的視線。”於稚再次問道。
“他本來把油也放掉,就是為了多給他作案的機會,讓我們誰也沒法在完成他的計劃前有人去報警。他早就打算自殺,隻是我沒想到英茜也是他想殺的一個。”夏子遙說道。
“他的確想殺她,但是他下不了手,英茜是他最恨的人,但是卻是他喜歡的女生的姐姐。”
“姐姐!”劉元芳也沒有想到,大聲呼出來。隨即倒退了幾步,好像突然明白的樣子,自嘲般的笑了笑。
“團長殺害他們的動機是什麼?”於稚問道。
醫生笑了起來,好像經受不住他的好朋友死亡,又好像剛剛深埋在心底的事情終於能吐露出來一樣,終於能爆發了,說道:“他們幾個人真是死有餘辜,那些混蛋,我真不能明白他們是怎麼能考上我們的偵探學校的,明明那麼嚴,題又那麼難,那些殘渣竟然也能進我們的學校。”
說道學校的壞話,夏子遙聽了就不高興了,她一直以她能考上這所學校為榮,而且學到了很多東西,這個大學就是她的驕傲。
“學校很嚴,殘渣不會到我們學校的,隻有學校的人,會慢慢的變成殘渣,不能責怪到學校上。”
劉元芳沒有和夏子遙理論,學校怎麼樣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人的罪孽。
“你知道穀葉紅嗎,或許都怪我們學校管的太鬆了,出去的時間很多,才使他有機會接觸社會上的不良青年。”劉元芳說道。
“給我們多的時間,是為了讓我們接觸更多的人,作為很多要成為偵探和警察的人,接觸人和了解人是必須的,如果光在學校裏,永遠學不到有用的東西。”夏子遙再次說道,她不喜歡別人總是把自身的問題依賴到環境上和客觀事物上,因為一個人的形成,主要又是靠主觀思想引導著。一個人的主觀思想走偏了,無論什麼環境,他都會依著他的變化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