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警方帶走了方雲,真詢臨走前拍了拍於稚的肩膀,誇獎的同時,暗自後悔竟然那麼簡單的問題都沒看出來,明明線索都擺在他的眼前了。而且他也深知於稚的古怪,難怪局裏那麼多人排擠他呢,又不合群,又那麼聰明。
夏子遙也鬆了口氣,終於可以離開了,或許過了這一天,心情就好多了,希望晚上不會亂想了。
但是於稚叫住了夏子遙,夏子遙明白於稚一定會問她究竟怎麼回事。“晚上我請你吃夜宵怎麼樣,這次就當我輸了,有機會我們在打羽毛球吧。”他拍了拍肚子,“動動腦筋之後,肚子開始餓了。”
夏子遙笑著拍著於稚瘦瘦的肚子,說道:“你動的是腦筋,怎麼肚子還會餓呢,它又沒有體力勞動。”
兩個人會意的笑了起來,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隻是要去一個可以談心的地方,才能把對方心中的秘密探索出來。
他們來到離家附近,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一家咖啡廳。他們是第一次來這裏,因為天色晚的,附近安靜的地方都關門了,隻有這家還在營業,從外邊窗子看去,裏麵一個人都沒有,正好隻有他們兩個可以談談心。
進去後,兩個人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下,服務生還在昏昏欲睡,有人進來都沒有注意到,似乎還以為在夢中呢。隨著兩個人坐下,服務生好像條件反射一樣,莫名的就感覺到有人來了,費力的睜開眼睛,這才看清楚的確來了兩個人,小跑過來問需要什麼。
於稚向服務生的身後的放向看去,咖啡廳裏麵沒有亮燈,隻有靠窗子的這邊吊燈亮著,所以他們選擇了窗邊的角落。那裏麵黑暗的角落裏好像有人獨自坐在那裏,在喝著自製的咖啡。
“有什麼問題嗎?”服務生問道。
“好香的咖啡味啊。”於稚深吸了一口氣。
服務生心裏偷笑,怎麼可能能聞到咖啡的味道呢,因為這家咖啡廳新開業,而且店麵又不大,所以來的人很少,兩個小時前就沒有顧客了,這個男子一定是在女友麵前炫耀。
“給我來那邊的一樣的咖啡。”於稚指了指他身後。
服務生向身後看去,奇怪的問道:“這裏隻有你們兩個客人,後邊沒有人啊。”
於稚驚訝的再次往那個方向看看,隻是漆黑一片,或許看錯了,而且那個香味也沒有了。“兩杯拿鐵。”
服務員點了點頭,隨於稚的擺手離開。
夏子遙隻是看著窗外,沒有說話,似乎不想讓於稚探尋她心中的秘密,但是又像在思考,一會要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發生什麼事情了?記得一開始你還挺活躍的呢,自從我們和那四個人訂同一個場地後,就感覺你心事重重的。”於稚問道,好像是閑聊一樣的口氣。
夏子遙仍然看著窗外,不做回答,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而又不做拒絕。
於稚靠到椅背上,枕著雙臂,“哎,女孩子就是不誠實。”服務生把咖啡放到桌子上之後就離開了,於稚繼續說道:“進去之後你也一直不停的盯著四個人看,而那眼睛又不像是在觀察,因為你心裏麵裝著事情。難道你認識那四個人,還是預感有事情發生。”
見夏子遙隻是拿起了咖啡的杯子,低著頭眼神不與他接觸。
於稚歎了口氣,雖然有的人和他說話很累,但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和女生聊天更累,但是他壓抑不住內心的疑問。
“見到張俊新死亡的情形之後,你變得慌亂的,神不守舍了,眼神變得散亂,好像觸動了心靈一樣。”見夏子遙聽到這話之後,頭微微抬起了一點,看來的確如此,他繼續說道:“難道第一次見人被毒死嗎,還是想起了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想起難過的事來了?”
夏子遙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她看著於稚,知道說出來他也不會相信,如果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恐怕要從這間空蕩的咖啡廳呆很久了。
兩個人就如此對視了一陣,夏子遙才說通自己,把事情告訴他。
“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沒事,你說說看。”於稚身體向前,認真的看著他。
“或許我說完之後,你會覺得我和你一樣是個怪人。”夏子遙擔心的說道。
於稚搖了搖頭,“我可不是個怪人,我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奇怪過,我隻是和別人表達的方法不同而已。等你說完了再判斷你是否‘怪’吧。”
夏子遙又歎了口氣,她用無法讓別人相信,沒有底氣的說道:“其實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兩個是偵探,但是身邊發生太多的案件了,一般都是委托人找我們才對,一些私人不想讓警察插手的事情。但是我們的身邊經常出現命案,或許稀奇古怪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