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這天的深夜,圓月散發著格外皎潔的月光,在這個無人管轄的鬧區裏麵,空氣依舊彌漫著黑暗籠罩的氣氛。
這裏因為無人管轄,多少年來治安一直很亂,隻要不出命案,警察就不會來到這個地方,這裏的亂已經眾所周知了。以至於晚上,尤其在這種深夜的時候,女人很少會外出,不然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危險,還沒有人管。
但這裏並沒有變得貧窮,這裏反而成了許多寄生蟲賴以生存的地方,還有很多人可以來這裏做些法律禁止的勾當,對那些人來說這裏是天堂。
在一個漆黑的角落裏,兩個身影靠在牆邊蠕動著,不時還會發出呻吟聲。一會的功夫,聽到一個醉漢得意洋洋的說話聲,並且拍了拍女人的臉蛋。交易結束了,他提上褲子從黑暗中搖搖晃晃的走出來,還不忘再回頭往黑暗裏看一眼。由於漆黑,他什麼也看不見,但能感覺到那女人的身影還從那裏。
醉漢走後,黑暗中的女人吐了口唾沫,咒罵了幾句,拍了拍口袋裏麵的錢包,心想為什麼有這些肮髒的男人呢,這些人還是早死了算了。心裏雖然這麼想,但她還是需要靠這些肮髒的男人賴以生存。
她走出黑暗,她還要走到有亮光的地方,才能找到要交易的人。
剛走過一個路口,她就聽到在漆黑的路口深處,有什麼發出呻吟聲。她往裏看去,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連個身影都沒有。
會是誰在那裏麵呢?過去的時候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這片極小的區域就好像是她的地盤,怎麼還有人到這裏搶她的生意,占用她的地方呢。
她躡手躡腳的向裏走去,想通過身影能看出是哪個同行。但是就算眼睛已經漸漸熟悉黑暗,也看不出牆邊有身影。
那蠕動的聲音和呻吟聲是從地上發出的,而且隻聽到男人的聲音。好奇心的驅使下,她繼續往前走著,不知道她的高跟鞋碰到了黑暗裏麵的什麼東西,發出了聲響。這時聽到感到吃驚的驚訝聲,然後地上那長長的身影站立起來,好像正在注視著她一樣。而地上的身影卻一動不動,接著,這個身影變小了,又變大了,此時的身影發生了變化,不像之前還有人的輪廓。
他驚慌的從黑暗中朝與她相對的方向跑去,在經過有亮光的短短一秒鍾的時間裏,她看清楚了他的臉。隻看到臉她立刻驚慌了,雙腿發軟,連他的身影都忘記了,隻記著他的身軀上麵的腦袋是一個臉上有血的狼頭,長著尖銳鋒利的牙齒,凶神惡煞的眼珠子好像在瞪著她。加上那雪白的皮毛,像一頭活生生的狼,她肯定那不是麵具,那更像是狼人。
她驚慌的後退幾步,癱坐在地上,那在黑暗中的地上一動不動的身影,恐怕已經成為了一具死屍。此時那皎潔的圓月,好像也被黑暗所籠罩。
清晨,太陽還沒有掛上天空,夏子遙已經起床,穿著厚厚的衣服嘴裏哼著小調在擦桌子。
手凍的發紅,她吹著手,想不到最近幾天那麼冷。看著對麵的桌子,於稚已經很多天不在了,又沒有多帶些衣服,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那天在咖啡廳對於稚說了自己心中的秘密後,於稚的工作卻更忙了,為了讓她少接觸些有關死亡的事件,於稚都把委托人搶到他那裏去。他一定認為夏子遙是因為接觸這些事請的打擊,心裏沒有正確看待,才會胡思亂想的。也難怪,如果對別人說,說不定還會被當作瘋子看待呢。
還不到營業的時間,偵探所的大門還沒有打開,而且也很少有委托人那麼早來。這段時間閑下來的夏子遙輕鬆了很多,也不再胡思亂想了,那些奇怪的夢也很少在出現了。有時候回想之前對於稚說的那些話,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精神錯亂了。
正想著,門外就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是兩個人在上樓梯,不會是有人來吧,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委托人。
她坐在凳子上,仔細聽著傳來的聲音,她經常和於稚做這種遊戲,通過聲音來分析是否是委托人,還有是否很急切,什麼類型的案件。這種遊戲很有意思,雖然隻是一層樓的腳步聲,但也能通過變化頻率,猶豫的時間,敲門的速度和力量來分析事請的嚴重性和委托人的心態。
肯定是委托人,她已經聽出有個腳步聲是她所熟悉的聲音,一定是武澤。還有一個腳步聲,是跟在他的後麵,比他慢半拍。顯然後邊這個人是跟他來的,到了樓梯口,也就是門口,腳步聲變小了,停頓了一下,顯然後邊的人不是他的跟班,不然武澤會當成隻有自己一樣,到了門口直接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