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遙閉著雙目,微皺著眉頭,再次思考著,回想著當時的情形。不斷的往裏麵補充信息和摘除信息,重新排列著。回想當時於稚又來到了房間,詢問事情,蹲下身係鞋帶,離開。
她的眉頭舒緩了很多,好像有的信息相融合了,但是仍然連接不起來,好像還是缺少了什麼東西一樣。她閉著雙目,努力的回想著,似乎當時打開封口的時候聽到紙撕裂的聲音,因為那封口被膠水粘住了,那信封的一角還能感覺到有一點粘,像是粘膠水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對,就是這些信息,不停的往那漂浮在空中的信息裏麵添加。終於使這些信息漸漸融合起來了,像是靈光一閃,一下子把這些信息串聯了起來。
夏子遙睜開雙目,這封信是如何出現的已經解開了。通過這個問題,同時想到這幾封信的意思雖然不同,但是這些信的目的都達到了。
解開這封信憑空出現的謎題,對牟子洪的死一點幫助都沒有,仍然讓她不解的是究竟如何做到的不留下任何痕跡。現在收集到的信息,還無法足以融合在一起,她還需要得到更多的線索。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在了書房,嚇了她一跳,她還以為她神遊了呢。
慶龍見夏子遙已經睜開眼,問道:“事情解決了嗎?”
“這封信出現的原因已經解決了。”
“那是怎麼出現的?”吳虎著急地問道。
“這封信如何出現的並不關鍵,對牟先生的死一點幫助都沒有。”夏子遙回應道,她並不想告訴他們這封信究竟是怎麼出現在書桌上的。
夏子遙站起身來,所有人都盯著她看,她卻一句話不說,站起身來向房門走去。慢慢的關上了門,問道:“所有人都在這裏了嗎?”
兩個保鏢不解的看著夏子遙,他們兩個離著門最近,想關門的話告訴他們一聲不就行了,還要特地走過來關上門。
慶龍觀察著聚集在書房的幾個人,皺了皺眉,說道:“李誌呢,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吳虎仿佛才突然想起來,說道:“對了,竟然把他給忘記了,我去找他。剛才明明告訴他讓他來客廳的,在客廳裏沒有看到他,這個家夥……”
正說著,李誌打開了門,笑著說道:“抱歉,我來晚了。”
“你幹什麼去了?”吳虎用充滿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我去了趟廁所,你當時不是說在客廳集合嗎,我在客廳等了好一會了。突然聽到書房有關門的聲音,於是我就過來了。”
“那你去客廳怎麼那麼慢,這段時間你幹什麼去了?”警覺的慶龍問道。
“當時我看牟先生死了,首先幫助偵探尋找外人的蹤跡了。我離開你們之後,就繞著這裏尋找了一圈,隻有白茫茫的雪,卻沒見到任何腳印。“李誌若無其事地笑著補充道:“當然隻有我們這些人的腳印。”
慶龍點了點頭,畢竟事發的時候李誌在這裏,他肯定沒有嫌疑。看向眾人,看來凶手果然在這其中。“所有人都來到這裏了。”
“你們注意到有沒有可疑的人?”
所有人驚恐的搖了搖頭,見兩個保鏢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看來調查不出凶手,誰都無法安全的離開。
年近四十左右的人說道:“我叫張順,從這裏工作了六年了,一直為牟先生服務。”他認為如此說明,就能擺脫自己的嫌疑。
“那你知道之前牟先生收到恐嚇信的事情嗎?”
張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知道,過去我也是從院子裏打雜。當時那些人知道恐嚇信的事後,他們都擔心自己會出危險都離開了,隻有我沒有離開,所以牟先生把我調到屋裏麵來了。”
“也就是說,隻有你一個人沒有離開?”
張順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沒有離開?記得那封恐嚇信的內容是殺掉所有人吧,你不擔心嗎?”夏子遙說道。
“當我遇到牟先生之後,我就覺得我是為他而生的,我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是我的榮幸,是他拯救了我。”張順充滿憧憬的說道。
夏子遙可不想問他為什麼對牟先生那麼順從,也不想知道他們之前發生的事情。“那你在一個小時前在幹什麼?”
“我一直在房間裏麵,幫牟先生整理書籍,打掃房間之類的。”
夏子遙點了點頭,相信他說的話。當從窗戶處看到牟先生倒在地上,他們四個人立刻打開門跑出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了。那時候門口隻有牟先生的腳印,和他們四個人進房間的腳印,並沒有其他人的。而且如果這段時間張順離開後又回來的話,門口應該有雪跡,但當她和保鏢一同回來的時候,她也注意了,沒有雪跡,也沒有被擦拭過的痕跡,這足以表明房間裏麵的人沒有出去過,也沒有任何人再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