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楠聽了有些氣憤,女人總是歇斯底裏,說一些不現實總是令男人為難的話。但他此時此刻多少能體會她的悲傷,安慰道:“你放心吧,你不會死的,隻要呆在這個房間裏,他不會找到你的。就算他來了,我也會保護你的。”他不想讓她有悲觀的想法,想帶給她安全感。
但是他的回答並不是程玲想要的答案,她隻是想聽一句話而已,或許這樣有些任性,她隻想能聽到能表現出他深愛著她的一句話。
程玲又重複了一遍,但仍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那句話。
她氣憤的掙脫開薛楠的懷抱,雙目流著眼淚,“你不愛我,你隻是在說好聽的,你不會和我一起死,因為你不愛我。”
薛楠見狀也氣不打一處來,但仍然盡力讓自己保持著關懷的口氣說道:“我是愛你的,我願意和你一起死,如果你死了,我會陪你去那個世界。”
對程玲來說,就算現在薛楠給了她答案,已經晚了,這不是她想要的,這個男子隻是在欺騙她。
“你騙人,你根本不愛我。你當然不用害怕了,你手中的牌是個J,一點不用擔心。”程玲越說越激動,越加失去理智,她此時此刻已經不在相信麵前的男人。
激動的程玲好像說中了薛楠的想法,薛楠忍無可忍,無論怎麼解釋也沒有用。原本他內心就壓抑著恐懼和不滿,這次立刻因為她的無理取鬧爆發出來了,他已經無法保持冷靜了,他大聲吼道:“你神經病嗎?”
這下令程玲更加傷心,更加歇斯底裏了,就是因為她說中了薛楠的想法,他才會這樣的。深受打擊的她已經無法冷靜了,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能那麼容易承受住心中的恐懼呢。
她把客房裏的東西都推到地上,大鬧了一番,把客房鬧了個底朝天,盡管薛楠怎樣怒吼,她都不理會。薛楠隻好撲了過去,緊緊的抱著失去理智的她,安慰道:“我愛你,我會和你一起死的,真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活在這個世上。但是我同樣會先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到傷害。”
在薛楠的摟抱下,程玲漸漸冷靜了下來,似乎仍然嘔氣的問道:“那你願意我們兩個人把牌換過來嗎?”
薛楠聽了這個要求,臉色立刻變了,真是受不了麵前的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多無理的要求,就不能理智一些嗎?
“怎麼樣?換不換?”失去理智的她現在似乎又想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也同樣是僅僅是一句話而已。
薛楠怒瞪著他,好像內心的憤怒全部映射在這雙眼睛裏麵。
程玲看到他凶殘的目光,心頭一涼,想起了五年前他們兩個人合謀殺害他人時冷酷的表情,好像別人的生命在他的眼裏什麼都不是。
因為這凶狠的目光,她的內心有些膽怯了,但仍作逞強的口氣說道:“怎麼樣,你不是說愛我嗎,那咱倆換呀,不敢嗎,虛偽的男人。”
薛楠氣急敗壞,有種恨不得掐死程玲的衝動,每次吵架的時候她都那麼讓人不可理喻,這都快把他逼瘋了。他每次見到她這樣就會反感,誰會和這個女人一起死呀,難道一起死才是愛嗎,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這樣的邏輯呢。
“好吧,好吧,我把牌給你總行了吧。”薛楠氣憤的掏出那張牌,但並沒有交給程玲,而是憤怒的把牌扔到了地上。
程玲蹲下身默默的撿起地上的撲克牌,沒有任何滿足感,因為此時的她內心已經被傷透了。
她把牌放到桌子上,麵無表情的說道:“其實我並不想要這張牌,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一想到會和你分開,我就害怕。”
薛楠緊緊的把程玲抱在懷裏,她終於安靜下來了,同時終於讓他鬆了一口氣。
薛楠保證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也會陪著你。”
程玲點了點頭,但心底認為這個男人是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他並沒有她愛他深。
“就算換了也沒用,船長說不定早就記住我們的長相了,他早就計劃好殺死我們的順序了,不然他如何確認哪個人手裏是什麼牌呢。”
程玲對他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解釋不過是掩飾罷了。
她斜眼看著桌子上的那張黑桃J,如果有機會的話,她該把這張牌頭偷走,如果船長找到她,至少可以用這張牌延長自己的壽命,拋棄這個自私的男人。
“睡覺吧,我們必須養足精神,昨天在餐廳裏麵一夜沒睡,我們得好好休息才行。我檢查過了,房間裏麵沒有攝像頭,我們就在這裏睡吧,你也別離開這裏的。”薛楠安慰道。
程玲點了點頭,兩個人上了床,卻背對背靠著躺著,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