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不自然的看了艾亞美一眼,但接著若無其事的避開了目光。
夏子遙知道艾亞美的自言自語一定又把所有人嚇壞了,如果她不這樣,沒人會想起她是個雙重性格的人,她這是在和另一個自己說話嗎?這種感覺實在令人感到恐怖,三個人原本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此時又懸了起來,而且是完全另一種恐怖的感覺。
沒有人敢接她的話,這是艾亞美自己的世界,任何人都不想踏入半步。
三個人都裝作沒有聽見,其實都在想如果這個女生不在他們之列就好了。
於稚咽了口唾液,繼續仔細看著手中的牌,都忘記擦夏子遙沙發上的鞋印了。
“這張撲克牌果然和普通的撲克牌不一樣。”於稚拿過上官雲手中的一張撲克牌對比道,雖然他在裝作之前沒有聽到艾亞美說話,但他說出的尷尬的語調已經出賣了他。
“好……好像是。”夏子遙有幾分結巴的讚同道,雖然早看出來了,但現在為了改變氣氛,應該轉移下注意力,因為剛才艾亞美的幹擾,自己說話竟然結巴了。
上官雲一聲不吭,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煙,用微微顫抖的手拿著打火機點燃煙。
艾亞美走上前來趴到夏子遙的沙發背上,探過頭向於稚手中的牌看去,夏子遙頓時頭發都豎起來了。
於稚用大拇指輕劃著這張撲克牌的邊緣,能感覺出比普通的撲克牌厚一點,質感硬。
他用力試圖把這張撲克牌撕開,但是一點也沒有用,好像是塑料的一樣,完全沒有裂口。他又毫不客氣的放進了上官雲麵前的水杯裏,浸泡了一會再拿出來,撲克牌並沒有被浸濕。
上官雲並沒有在意那張撲克牌,他在意的是那杯水,顯然於稚沒有打算讓他喝。
“有刀子嗎?”於稚問上官雲。
見上官雲搖了搖頭,於稚又看向旁邊的兩位女生,夏子遙從口袋裏麵拿出餐刀,這是她拿食物的時候順手拿來的。
於稚接過餐刀,用力在撲克牌劃了幾刀,見撲克牌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不免有些失望。他又拿過桌子上的打火機,火苗燒了一陣撲克牌,除了發黑,沒有任何變化,氣急敗壞的於稚把撲克牌扔到桌子上。
“這果然是特製的撲克牌。”於稚仰在沙發上,用帶有煩躁的口氣說道。
不用他說,所有人也已經看出來了。
上官雲玩弄著他手中的梅花5,說道:“現在還不知道剩下的那張2在誰的手中,他就是下一名死者,卻不把身份亮出來,難道他就不擔心他的生命危險嗎?”
“為求自保當然不會把身份亮出來,尋求保護的同時,也是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人的心總是很矛盾,無法戰勝心中的恐懼。”於稚說道。
“說不定對四個被選中的年輕偵探根本不放在眼裏,也或許有自己的打算。”艾亞美說道。
三個人同時看向艾亞美,確認她是在和他們說話,而不是自言自語和體內的另一個人說話。
夏子遙仰著頭,看著趴在她沙發背的艾亞美說道:“你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嗎?”她指了指對麵的沙發,她在她的身邊隻會令她感到不安。
艾亞美揚了揚眉毛,“好吧。”接著像個孩子一樣,跑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三人都注視著她的一頭白發,似乎在考慮她的頭發究竟是天生的還是染的。
於稚摸著自己的下巴,瞧了艾亞美一眼,說道:“我們四個人被選中為偵探,是不是隨機的?”
“應該不會那麼簡單,肯定有原因的。”上官雲身體前傾,胳膊支撐在雙腿上說道:“別看小亞美這樣……”
艾亞美立刻看向上官雲,反問道:“我怎樣了?”
“抱歉,”上官雲這才意識到剛才說錯話了,立刻糾正道:“別看小亞美一副小孩子的樣子,她獨自偵破過許多案件。”
艾亞美翹著雙腿,謙虛的說道:“其實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主要是瞎落落。”
三個人直接把艾亞美的話無視掉了,都知道她所說的“瞎落落”是體內的另一個她。上官雲立刻轉移了話題,“於稚是高中時在學校協助過警方偵破過幾個案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