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信天翁的演出(2)(2 / 3)

路金哲投過來的目光有些異樣,在那種目光之下,翁行天覺得他仿佛坐在了醫院的門診室裏,正被醫生觀察著。

翁行天實在不想這樣被人審視,而且他覺得他們之間要說的話已經說完。於是,翁行天抬高了嗓音說,“我想,你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二位能不能讓我和桑樂單獨談談,看她願不願意放棄我?”

這段話這種動作,就是逐客令。

卓竹青和路金哲隻得起身。

雖然已經頗為不快,翁行天還是不失禮貌地將客人送出了門。分手之時,路金哲拿出一張名片,很認真地遞了過來。

“翁先生,我想冒昧地問問,你的尿糖?心髒?血壓?一一”

“謝謝,沒問題,都很正常。”路金哲打斷了他。

“我看--”路金哲欲言又止,他笑了笑,本想轉身就走,但還是說了一句話,“年紀大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來找我。”

等翁行天再回到小巢,他的心情已經惡劣到了極點。

桑樂緊緊地擁抱著他,不住地用臉頰摩挲著他的臉頰。冷氣已經開得很大,但是翁行天還是熱。他第一次感覺到這小屋實在是大小了,如果不出去透透氣,簡直要把人憋死。

“樂樂,我們得出去走走。”

“好啊,你說到哪兒去?”

“到一個可以做魚的地方,那兒天高地廣,自由自在。”

於是,翁行天的那輛越野吉普車就載著桑樂,飛也似的駛向郊外,駛向了宿雁湖。

不甘於沉淪在暮色裏的夕陽在竭力掙紮,它的拚搏是如此的輝煌,如此的慘烈。它猶如一條金色的大魚,把整個西天都攪動了。它把一片片一塊塊燦爛的亮紅漫灑開來,那是它的鱗甲,它的血

披掛著滿頭滿肩的殷紅,踩著鬆軟的厚草,杜曉強和林晴在宿雁湖邊走著。杜曉強低著腦袋,不停地四下察看,似乎遺忘了身邊的林晴。

“曉強,你找什麼呀?”林晴不滿地叫著。

“嗯,不找什麼。”杜曉強隨口應著。

他在找尋春去夏來的那個傍晚,他與桑樂做愛的那片草地。那應該就在這附近,應該就是這個地方。正是在此處,被截斷的鄉間公路在湖邊戛然而止,猶如一塊跳板,引導著他們跳進了愛湖裏。

杜曉強站住了,他轉過身,將林晴一把抱進了懷裏。

還是那寂靜的湖岸,四下裏看不到人影,有的隻是水鳥悠然落飛和葦草搖搖擺擺。恍惚間,杜曉強看到桑樂又從湖水裏走出來了,她是裸著的,微光裏的胴體修長而白晰,猶如一條光潔柔滑的無鱗魚。

“哦一一”林晴發出一串長長的低吟。

那是杜曉強的雙手從露臍衫後麵探了進來,撫著她的脊背。

“哦,給我說,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林晴低聲問。

愚蠢,愚蠢,杜曉強心裏罵著。

“很早很早,第-次到宿舍找桑樂的時候”杜曉強囈語般地在林晴的耳邊喃喃著。

杜曉強的手從脊背後麵滑到了胸前,迅捷地捕獲了對方的雙乳。媽的,媽的,手感實在不怎麼樣,是墊起來的,那墊子裏的鋼圈硌了一下杜曉強的指頭。

“喲!一一”林晴軟軟地呻吟著,癱倒在草地上。

杜曉強也隨之倒下。他閉著眼睛,仿佛看到桑樂在博雅假日賓館的地毯上撲倒了,乳白色的三角底褲猶如三角形的口罩,捂蓋在奶油般的豐臀上杜曉強伸出手,一把就將它扯了下來。

“哇!”林晴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扭動著臀部。

102路電車上那個尤物的叫聲象警報一樣刺耳,可是杜曉強仍舊把他的槍掏出來,頂在了歹徒們的蒙麵上。他豪放地頂著,摩挲著,射擊的欲望愈來愈強烈,終於不可遏止地噴發了。

奇怪,瞬間的暢快之後,抑鬱又象霧一般漸漸聚攏起來,變得濃了,重了。杜曉強覺得那個部位的骨頭有點兒疼,那是被對方那塊凸石般的恥骨紿硌的。唉,林晴和桑樂太不相同了,桑樂是那樣的溫軟,那樣的柔若無骨。

“唏唏唏一一”林晴低低地啜泣著,肩膀微微顫抖。

杜曉強伸手去撫摸她的肩膀,那動作宛如在安慰著一隻受驚的貓。“乖乖,沒事兒,沒事兒,會好的”

那肩膀伶仃得猶如一副空落落的衣架,讓杜曉強不能不回味起桑樂那圓潤的削肩。

“我是,第-次。你把我,毀了!”林晴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