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臣見她出來,從車上取出她的外套快步走上去替她披上。
她看著同樣未換的衣服,嘴角還有些青灰色的胡茬的人,一時間有些語塞。
他什麼都沒說卻低頭擁著她上車,身後的司機看了看兩人,打開車門疑惑的問:“是你叫的車麼?”
她萬分歉疚的拉開車門對後車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我……”
丁一臣卻不由分說的將隻披了一件大衣卻依舊單薄的她再次塞進車裏回頭對那人說:“多少錢,我付給你。”
車上的暖風開得很足,她漸漸舒緩了被凍得有些僵硬的全身,偷偷看向一旁沉默開車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就好像……被捉奸一樣!!
似乎察覺氣氛的尷尬,她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到了她現在住所的樓下,她道了別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他卻也跟著下了車。
“送你上去。”見她驚悚的看著自己,他平靜的說。
到了門口,她再次道別,正欲關門時他卻撐住門走了進來。
他隨手帶上門,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好抬眼看她:“我需要一個解釋。”
她像是受訓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和好了?”
沒有……
“恩。”她思考後還是點了頭,雖然沒有,但是這個時候承認還是比較好的,否則總歸拖著不是辦法,也會耽誤了他,如果他能因為他們已經和好而放棄,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那我呢?”他忽然站起身,走近她:“是我做得不夠好麼?”
“不是。”她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怎麼會是他做得不好呢,他的善意與遷就甚至隱忍,她都看在眼裏,隻是,可能感情的事情真的無法預知和用簡單的對錯來評判。
“真的是報應麼?”他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向門口走去。
可還沒走兩步,便頭一歪倒在地上。
蔣漁著實嚇了一跳,她跑過去晃了晃他的肩膀:“丁一臣,你怎麼了?”
他卻不回答。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掌下是滾燙的溫度。
人倒在了她家裏,她又怎麼能不管……她惆悵的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他拖到床上,量體溫、燒水、找藥、敷額頭降溫,一口氣忙完之後,總算放鬆下來的她卻打了個噴嚏。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裙裝,起身準備去換套衣服。
“別走。”他卻拉住了她的手腕:“我改還不行麼……”
他沒有睜開眼睛,手卻用力的抓緊她的手腕,自他手心傳來的溫度燙的嚇人。
她翻出他放在口袋的手機,將電話撥給小王。小王恭敬的聲音很快從電話的那端傳來,蔣漁客氣的表示丁一臣高燒昏迷正在自己家中,讓他盡快來將他接走送醫。
小王頓了頓說:“這……蔣小姐,我現在在外地開會,實在是不方便過去,請您幫忙照顧一下丁總吧。”
“外地?我昨天半夜的首映上還看到你來著。”
“是的,今天早上的飛機離開的。”
“……”當她傻麼?!
“好了,我先掛了,再見!”小王掛電話的速度也如他平時一般雷厲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