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麵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現在已經午夜時分,這裏寂靜的可怕,時不時會有鳥禽飛過,嘶叫。
九十多年代,在一個偏遠地帶,有幾座山陬海澨的大山,層巒疊嶂,此起彼伏的山勢在夜裏從遠處看去,仿佛倒像是幾隻爬在大地上的巨獸。
這晚的天空很昏暗,處處都是烏雲遮掩,抬頭望去,隻有幾個少的可憐的星星和一輪殘缺的月牙掛在天空,散發著慘白的光亮,光亮透過一棵碩大的槐樹樹葉,將它微弱的光灑在了蹲在樹下的兩個人的頭上。
兩個人,一老,一少,一個約摸著五十多歲,一個約摸十幾歲的樣子。
二人著裝怪異,倒不像是屬於這座山裏的人,老者身著一件青色道袍袍,麵無表情的靜靜靠在一個墓碑上,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合適”,好像是在這裏等待著什麼。
青年麵色蠟黃,臉上凍的有些發紫,一雙眼睛惶恐不安的環視著周圍。
青年左右看了看,現在的他,正和老者處於一個黑漆漆的亂葬崗之中,周圍陰風陣陣,吹落了樹葉,落在墓碑上,地上,傳來了一聲聲的樹葉落地聲音,但是在黑暗中,青年又看不清什麼東西,隻是感到渾身毛瑟發抖,心中局促不安。
老者背著一件黃色的布袋子,他把袋子從背後取下,掏出了兩張符紙和一遝黃表紙錢,然後隨手就近取來了一塊青色磚頭,壓住上麵,口中說道:“今日我師徒來這裏辦事,不想打擾“各位“,隻是暫歇於此,爾等不許搗亂,如果想積攢功德者,可助老夫事成,如果沒有興趣的就安安靜靜的歇著,反之,我絕不輕饒。”
語罷,青年隻感覺周圍的陰風小了許多,背後的鳥禽也有的居然安靜了下來。
老者正言厲色的說完,就又繼續靠在剛剛到墓碑前,眼睛裏麵思索著什麼,青年男子看了看,揪了揪老者的道袍說道:“師傅你說,我們大老遠的來這裏雲遊,究竟是為圖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諸葛家族裏麵的諸葛勝的一句話?”
老者聽到青年的話,擺弄了下道袍,笑著解釋道:“有一部分原因是你說的那樣,道明呀,你知道,人師諸葛家族裏麵的每個人都像我們鬼師一樣,本領高超,他們個個都是卜卦的能手,看命打卦,還真的從未失誤過。”
青年抬起頭看著老者:“師傅,諸葛家的諸葛勝跟你說讓你來這裏雲遊,今天晚上在山裏的一片樹林裏的亂葬崗等候,說會碰到你想要的有緣者,可是,我們在這裏等了已經快一個晚上了,怎麼還不見一個人影?我餓都快餓死在這了!”
老者搖了搖頭,從布袋子裏拿出了一塊餅,遞給了青年,青年狼吞虎咽,立馬就把大餅給啃的個精光。
老者笑了笑,臉上露出了少有的落寞:“說實話,為師也不知道究竟會不會等到那個有緣人,但是諸葛勝不會去欺騙為師的,天下五師是一家,再在這裏等等看吧,如果今晚真的等不到那個有緣人,也隻能算是他與我鬼師無緣吧!”
老者歎了口氣:“天地有五師,五師是一家,天地人神鬼,鬼師最沒落,也不知道在我這一輩,能不能看到鬼師一派的興旺……”
青年盯看著表情複雜的老者,臉上露出了一絲同情,跟了老者這麼多年了,老者的心情或許隻有他一人能夠理解吧。
青年移開了眼神看向四周,半夜的山林,霧蒙蒙的,夜風在亂葬崗上肆意亂吹,雖然風聲小了不少,但還是細細聽來,這風聲就像是來自於十八層地域般的無數哀嚎一樣,刺耳詭異。
突然,青年臉色變得驚恐起來,凸起的墳包後麵露出了一個森白的鬼影,一閃即過。
半人高的墳包後麵,一頭烏黑並且濕漉漉的長發慢慢的探了出來,出現在了青年視線當中。
這一場景把青年下的毛骨悚然,他急忙去試著拉著老者的衣服說道:“師,師傅,你的後麵有鬼……”
老者白眉微微一皺,以為青年是在開玩笑,並嗬斥著青年:“道明,這時候你在開什麼玩笑?再說這裏有我在此,有哪個不長眼的孤魂野鬼敢往槍口上撞?”
青年緊張的辯解道:“師傅,我沒有騙你,你的後麵真有個鬼……”
不等青年說完,老者已經感覺到了背後一冷,似乎有什麼“髒東西”在靠近著他,而且老者能夠感知到它身上散發的陰氣並不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