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已到夏侯尚軍中,正北麵為曹真的主攻麵,因而軍士皆是積極準備攻城事宜,然而這西麵卻是為了防止城中人出襲,並準備舟師渡江事宜所建。因而側重點為防守。這也正是夏侯尚的強點之一。
夏侯玄於營盤防禦上的本領,當屬曹魏諸將中前列,這遠遠望去,外圍皆挖以戰壕,據馬坑,並排列鹿角,撒下鐵蒺藜。營盤之間排列緊湊,且相互位置,隱隱間,有玄妙在內。
夏侯玄望了良久,咧嘴對旁邊胡華道:“父親的防禦之術又有大進啊。”
胡華敬畏的點點頭,佩服道:“軍中不是流傳著一句話麼,道是:寧逛鬼門關,不襲征南營。”
夏侯玄聽了,哈哈大笑,二人正說話間,夏侯尚營內出兵來迎。夏侯玄望之,不禁咧嘴笑了起來,原來出來迎接的都是老熟人,乃是伍定。
身後的張牛兒忍不住了,略微一提馬韁,以詢問的眼神望向主將;夏侯玄懂得他心思,微笑著點點頭,道:“快去見你老朋友吧。”
張牛兒聞此,立即興奮的一夾馬肚,吆喝一聲,往前衝了去,迎著伍定,二人說了幾句話,親熱的樓了摟肩膀,同往這邊迎來。
到了,二人下馬,張牛兒仍是侍立在一旁,伍定卻跪半膝,道:“卑職征南大將軍親衛部前屯軍侯伍定見過小將軍。”
夏侯玄忙下了馬,走過去,至伍定麵前時,雙方都愣了一下,夏侯玄有些惋惜的望了一眼伍定的臉上,道:“平疆,你這傷疤。。。。。?”幾年不見,伍定臉上竟有從左眼下,至右邊嘴唇止的一條如蠕蟲般的大傷疤,把那一整張臉皆是毀了。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
伍定苦笑一聲,搖搖頭,道:“無事,無事。還請小將軍快點入城,將軍可等了您許久。”
胡華告辭了一聲,便自回去了。幾人入營地,越望裏走,防禦設施便越差,外頭的皆是土牆,而到了裏頭,皆為帳篷。夏侯玄微微皺眉,伍定瞥見了,哪能不知他意思,解釋道:“將軍也為防務痛心疾首,奈何時間過短,且兵力緊張,難以做的盡善盡美;別看外麵堅固無比,這裏麵卻是如紙糊一般,敵軍若是突破了外層,騎兵一蕩,皆為粉末。。”
伍定望了眼夏侯玄及他身後的幾位屯中軍侯,千人。道:“不過今小將軍領精兵到此,此種局麵應該可以緩解。”
說話間,已到中軍帳篷,伍定在外麵報道:“將軍,奮武校尉領兵前來。”隻聽得裏麵一個威嚴的聲音,道:“領進。”
其餘將校等皆是留在帳篷外,伍定與夏侯玄進入帳中,夏侯玄見了父親,微微一怔,幾年未見,父親模樣未變大多,但可能為了攻吳事宜而忙的心焦力粹,胡茬密布而不修邊幅,眼神雖有威嚴,然掩飾不住裏麵的疲倦。
夏侯尚坐在榻上,道:“玄兒,過來。”聲音中,略帶沙啞,滿是疲倦。
夏侯玄湊過去,,略微低下頭,道:“父親。。。。孩兒受聖上之命,領兵三千前來相助父親。”
“奮武校尉。。。。。”夏侯尚盯視兒子良久,繼而道:“很好,聽說你隨陛下學習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