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角初露 第二十六回 獻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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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夏侯玄縱馬至錢十三部,見軍容慘淡,此戰,錢十三部最入敵心,因而損失最為慘重,還是仗著單兵作戰極強,才不致全軍覆沒。隻餘的一百二十來騎,雖然殺敵最多,然而其不遵將令之罪不可辨駁。

見夏侯玄滿麵怒容,立於最前的錢十三不禁心虛,一咬牙,往前站了幾步,低頭道:“大人。。。。。小人約束部下不嚴,以至我軍大敗,還望……望大人贖罪。”

夏侯玄抬頭瞥了一眼其部,見將士多有不平之色。

也是,拚死拚活廝殺那麼久,兄弟五個死了四個,上方不但不嘉獎,反而要追究自己之罪,且況這些個漢子的脾氣本就暴躁,因而,皆是如狼一般盯著夏侯玄。

被盯視者握著赤霄之手頓時一緊,心中欲強調紀律重要性的想法暫時拋卻,隻得撫慰道:“錢十三部,奮勇殺敵,直入敵軍中陣,破敵無數,其忠,其勇,貫徹蒼穹,當為全軍之榜樣。”

那一百來個劫後餘生的漢子皆是鬆下口氣來,心中積壓的悶氣頓時減輕不少。臉色已是有了自豪與一絲絲的讚賞。

“可是!”夏侯玄話鋒一轉,走到軍隊麵前,為一個士兵扶了扶頭盔,正了正其環首刀。又走回高低,放聲道:“可是,你們的兄弟,有多少皆於此戰隕歿,若是爾等照著我的將令來,及時的退出敵人盛兵處,隻在邊上遊弋。。。。。”

夏侯玄猛的一揮手,血脈噴張,神情激憤,吼道:“若不是爾等急欲建功,這些個你們的兄弟,本將的好士兵,大魏的勇士,又怎麼會無緣無故葬在這離鄉之地!你們說,這過錯到底在誰!”

下麵的士兵皆是默然低下頭,夏侯玄趁勢而進,吼道:“爾等,隻顧著說自己殺敵多!顧著說本將不遷升你們,你們扣心自問,這獎賞,你們該不該要!”

前十三部,連帶著嬴從部,幾百號人,皆是轟然跪下,麵顯苦澀,齊聲道:“請大人治卑職之罪。”

夏侯玄忙上前去,扶起前麵幾人,沉聲道:“爾等急切立功報國之心,本將知之甚詳,可以後,得千萬遵令而行,切莫再如此了啊!”

眾士兵又是跪倒,轟然道:“卑職謹記。”

夏侯玄自籌整合軍心之事,暫時已有成效,這些士兵,將道理說明了,覺悟還是極高,且切入點還是為作為熱血漢子最大軟肋之一的兄弟之情。

夏侯玄一揮手,掃去沉悶氣氛,道:“十幾日後,征南大將軍即率兵前來,目標極為攻占孫吳小兒江中渚嶼,那日,便是爾等爭取富貴,為死去兄弟報仇之時。”

底下眾軍皆抬起頭,眼神中,剛時的垂喪之氣一掃而空,極是亢奮的盯著夏侯玄。

沉默三秒,夏侯玄突地吼道:“而現在,便是爾等練好江上本事之刻,爾等,用力否!賣命否!”

眾軍轟然應答,已有不少士兵急欲往江上舟舢而去,隊形微有騷亂,夏侯玄拔出赤霄吼道:“擅自行動,亂陣型者,斬!”

眾軍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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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後,江邊,眾軍肅然而立,張牛兒無不崇敬的望向夏侯玄,道:“大人,這軍隊經您那麼一弄,這氣色,嘖嘖…..”

夏侯玄笑道:“牛兒,我可擔當不起,這陣型之事,皆是平疆在籌劃,你這馬屁,可是拍錯了地方。”

伍定微微一笑,謙遜一笑,道:“卑職練得是陣法,是形;可這士兵之戰意,卻是大人練就的,牛兒說的這“氣色”一麵,卑職認為,將之全歸結為大人之功,卻是沒錯的。”

夏侯玄哈哈大笑,拍拍二人肩膀,調侃道:“幾年不見,平疆的小嘴兒可是越來越甜了。”這二人皆是夏侯玄以後欲倚仗為基業根本的將領,這些增進感情的小段子,能多則多。

幾人正閑聊中,小校來報,左將軍張頜領兵五千來到。

於朱然出城襲擾一戰中,夏侯玄表現出色,曹真又有意培養,因而這攻占攻占渚嶼一戰中,便由張頜任主將,領其所部五千,夏侯玄副之,領己部,騎兵一部還餘三百來人,虎衛步卒還剩一千五,算作:主力未失,仍可一戰。並有原來夏侯尚屯於江邊的七千餘人,皆是劃做了夏侯玄部下。

見張頜走近,夏侯玄還是第一次看見,見他雙目銳利,倒掛的劍眉,方正之闊臉,極顯英武;而熊軀虎步,下馬動作一氣嗬成,極為熟稔,身手之矯健,可見一斑。

想來以後此人與司馬懿的矛盾不小,且此人之武藝,能與張飛大戰幾百回合;將才,則能獨當一麵;皆是頂級。與父、舅交情又好。因而,絕對不能怠慢,得拿出長輩之禮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