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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陽城邊,夏侯尚父子並肩行走良久。
父緩緩歎了口氣,道:“孩兒,為父走了後,這家中可都依靠你主持了,為父已交代了你二位母親,這個家,你來做主。不過徽兒的婚嫁,為父怕你太過寵溺而失了理智,還是等為父回來之後再做決定。”
夏侯玄默默點頭,繼而問道:“父親,您為何不將二娘帶在身邊?荊州暑熱,二娘在您身邊,孩兒也放心點。”
“噢…….我兒是有其其他事要說吧….”夏侯尚蹙眉道。
夏侯玄停下腳步,沉聲道:“父親此次回雒陽,時間上接近兩月之久,恕孩兒無禮,父親每日都陪伴二娘,而將母親冷落了。”
頓了頓,夏侯玄澀聲道:“孩兒擔心,母親受了委屈,保不準如上次誣陷二娘的事情會再次發生。”
夏侯尚想起剛回雒陽時,兒子所述正妻對側房的誣陷之事,極是惱怒,後來顧忌妻子身份,而隻是暗中警告,並未公之於眾。
夏侯玄又道:“而母親的性格向來暴烈,且又受了刺激,指不定母親會幹出什麼事情。父親,您還是將二娘帶在身邊吧。”
張姬的安慰,事關父親的死生;父親的死生,直接影響妹妹未來的走向。這由不得夏侯玄不力諫父親。
夏侯尚歎了口氣,道:“陛下此次用兵,全線失利,極是可惜。你為我兒,告訴你也無妨,三年內,陛下必再次對孫吳舉兵,而荊州為重中之重,為父得將十二分精力付與之,帶著你二娘,必定分神。”
說到此處,夏侯尚轉過身來,直視兒子,半響後,撫其肩膀,嘴角一笑,道:“我兒行事,為父向來放心,千軍萬馬中我兒尚且不懼,此等小事耳,為父無憂。”
“可是!”夏侯玄急道:“父親,若是母親使出平常招數,那倒沒事,就怕母親將此事鬧到陛下處,而陛下素來護短;那樣,事情就不在孩兒的掌握之中了。父親,算孩兒求您了,你將二娘帶在身邊吧。”夏侯玄一想到此事失控所帶來的可能後果便是妹妹嫁與司馬師,不由心神欲碎,最後幾句,幾乎是吼著出口。
夏侯尚咬咬牙,忽的,猛的轉身,大踏步行走,上馬,領著護衛馬隊,竟是頭也不回往荊州奔馳而去。
…….
夏侯玄回到家中,正見了於庭院中澆花的張姬,二月下來,受了情愛雲雨滋潤的她,榮光散發,愈發嫵媚。見了夏侯玄沉著臉回來,不由一怔,上前問道:“玄兒,你父親走了?”
夏侯玄點點頭,剛想回房,卻又停住腳步,返身,屏退侍女,向張姬低聲道:“二娘,父親不在這段日子,你定要對母親恭恭敬敬,免得……出現意外。”
張姬神色一稟,旋即明白,她也極是聰穎。試探性問道:“那娘搬出去住….如何?”這個溫婉的女子,並無意鬥爭,也不奢求權勢。
夏侯玄沉思半響,搖搖頭,道:“二娘,有時候,被逼著搬出去與主動搬出去,結果一樣,帶來的效果千差萬別。”夏侯玄擔心張姬此舉會讓生母以為她不屑與自己居於一處而被徹底激怒,那樣事情更糟。
張姬點點頭,柔聲道:“娘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與曹玉成婚後,父親把侯府的一大部分都劃給了這對新人,夏侯玄進了自己庭院,正瞧見曹玉坐於院中樹下,她此時著一身當時還未流行的、卻帶了點胡服色彩的衫群,上身為淡綠色小衣,僅至覆腰,下著長裙,飄飄然而氣質端莊。
見夏侯徽回來,曹玉歡叫一聲,迎上來,摟住他的腰際,嬌道:“夫君,玉兒今日想去街上一走。”
夏侯玄蹙眉道:“怕是不行,徽兒學館就要散課,我得去接她。”與曹玉成婚後,夏侯玄每日的行程極為固定,除去每天風雨無阻的去賈詡府上學習兵法,然後每每被司馬師駁的體無完膚後,懷著一顆發憤圖強的心去接妹妹散課。爾後,便是在府中溫習兵法、劍術。偶爾,進宮與曹睿、曹爽等小聚,以為日後之用。現在曹爽為太子伴讀,二人極度親密,曹睿與夏侯玄的關係,漸漸的而有所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