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些往事,臉上露出了笑容。
要是真是她的話,那麼一切都有解釋了,畢竟也是認識了十幾年的人。
可以說,她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人啊。
那麼那句睡不醒也說清了,並不是因為閻人昨晚經曆那些事,隻是因為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是經常睡懶覺,往往到了時間,也無法醒過來。
至於其他的事,隻要是她,都能一一解釋了。
閻人在回憶著往事,然後就躺在了床上,雙手枕著腦袋,臉上帶著笑容。
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射在他的臉上,籠罩著他的笑容,更點綴了他那笑容的燦爛,及迷人。
而那個丫頭見閻人這般,雖然覺得疑惑,不過這事與她無關啊,她就是來傳話的,話帶到就行,其他的事,真與她無關,她就這是一個丫頭,一個小小的丫頭而已。
她就看了一眼閻人,然後就去拿個杯子,去找水喝,說了那麼久,早就口渴了。
她曾和千櫻月來過這裏,自然對閻人家很是熟悉。
其實閻人家就那麼小,一眼就看盡了。
閻人就這樣地躺在床上,而那丫頭就在喝著水。
這一幕,看起來,是多麼地和諧啊。
不過下一瞬間,閻人就站了起來。
他看著那正在喝著水的丫頭,然後說道:“現在還早,不過我想我要出門了。”
“那麼早就出門?”那丫頭拿著水杯,看向他,問道。
的確還很早著,而且現在千櫻家也還沒有開門,而從他這裏去千櫻家,其實不用太久時間。
他就那麼早就出門了。
應該不是馬上就去千櫻家吧,應該他還有事情要做吧。
她是這樣想的。
然後她就把手中的水杯放落,然後看著他。
“嗯!”閻人說道,“我還有點事要做。”
他已經下了床,隨便穿了些衣服。
“嗯!”那丫頭又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一口把水杯中的水喝幹。
然後她擦了擦嘴唇,說道,“走,我陪你去逛逛。”
她笑著,是那狡猾的笑。
她看著閻人,閻人甚至就覺得有著一個狐狸在盯著他。
他就向後退了一步,亂摸著自己的身體,看看自己那裏少了一塊肉。
她的眼睛就中帶著笑,變成了瞪。
她瞪著閻人,然後說道:“你別多想,我就是想陪你去逛逛,不然我就要回府裏。好不容易出來一逛,我可不想那麼快就回府裏。”
然後她又說道,“我可不像小姐那麼沒眼光啊,看上你,你要啥沒啥。”
閻人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說道:“你不懂。”
然後他就大笑了起來,哈哈的笑聲在這間不大的屋子裏回蕩著。
那丫頭白了他一眼,然後就自己喝著水,沒有再理閻人。
對於愛情這方麵,她的確不懂,她就是一個丫頭,從小到大入千櫻家,成為千櫻月的貼身丫頭,陪著她成長。
但是啊,這個身份的確是比其他的丫頭要高貴上很多,但是也沒有什麼自由,小姐去那裏,她也要去那裏,根本就沒有太多的自由可言。
而且大家的家教嚴,千櫻月小的時候,也隻能在房裏待著,那怕是出門,也隻是去見閻人。
而她作為千櫻月的貼身丫頭,她自然也要跟著千櫻月去見閻人了,這就是為什麼,她在閻人前麵十分隨便的原因,都認識那麼久了,還那麼在意那些禮節幹嘛。
而千櫻月這十幾年來,見得最多麵的男人,除了閻人,就是她老爸,也就是千櫻家現任的家主。
而且其他的男人,就是府中的老人,他們是負責家主和小姐的起居的。
而這個?頭在這十幾年來,除了閻人,就沒有見過其他年輕些的男子,那怕見過,也隻是匆匆地看一眼而已,還沒有來得及去記住,那裏還會有愛情呢。
所以在這十幾年來,她沒有喜歡上過一個人,自然也沒有懂所謂的愛情。
所以閻人說她不懂,她是不懂,她除了向閻人翻下白眼,也就是不停地喝水了。
閻人看了她一眼,就笑了笑,然後就跑了出來。
當他出門的時候,他就微微地停了下來。
他說道:“你不是說要陪我去逛逛嗎?走啊!”
然後他就走去了。
那?頭就趕緊把杯中的水喝完,就趕緊追了上去。
待她追上閻人的時候,閻人已經走出了小巷子,已經走到了城門那了。
他就停著那個黑色的大門那,看著那大門,眼中閃過著思索。
那?頭追了上來,刹不住腳步,便撞在了閻人身上。
閻人還是沒有回頭看著她,還是緊緊地盯著這黑色的大門,眼中思索更濃。
“你在想什麼?”那丫頭推了推他,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就轉身,也在看著那大門,全身黑色,和平時一樣,沒有什麼不同啊。
她就再推了推閻人,還是沒有反應。
她就更疑惑了。
然後她就圍著閻人,轉了起來,偶爾在細細地打量著閻人,又偶爾轉過身,看著那黑色的大門。
她也在思索著,當然是思索著閻人在想著什麼。
閻人也是在思索,但他思索的是昨晚發生的事。
那不是夢,他確信這一點,他十分確信這一點。
那真不是夢。
他在夢裏大聲在喊著,那真不是夢,真不是。
然後他就站在這,看著這城門,細細地想著,想著昨晚發生的事。
然後他就頓住了。
他微微回過神來,便看到這丫頭正在圍著自己轉著。
他就笑了起來。
他伸去了手,在那?頭的肩上拍了一下,說道:“你在幹嘛啊?”
那丫頭本來就已經很深迷了,突然被閻人這樣拍了一下,就嚇了一跳,大聲地叫了一聲:“啊!”
然後周圍的人就看了過來,看著閻人,就像在看著正在光天白日欺負一個小女孩的壞人。
不過這事和他們無關,他們也沒有過來問,也便自各忙著自各的事,沒有多管閻人他們的事。
仿佛如今的世道就是這個樣子,人以自己為本,至於其他人的事,真得與他們無關啊。
或許,這個,就是現在的世道吧。
閻人搖了搖頭。
“你在幹嘛啊?”閻人又看向了那?頭,說道,“真是個膽小鬼啊!”
那丫頭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還能幹嘛啊,我在想你在幹嘛啊!”
“想我在幹嘛啊?”閻人笑了起來,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那?頭向後跳了一步,閻人現在就笑得像個瘋子似的。
她有些害怕。
其實要是長得好看的人大笑的話,她肯定會覺得很欣心悅目的,但當閻人笑的時候,她總覺得是一頭惡魔在笑著。
其實閻人臉上是有道疤的,而且他的眼睛,當他大笑的時候,就會瞪大,然後微微地想象一下,一個臉上有著疤的人,在大笑,他的雙眼在瞪大,眼中血絲爆開。
想想,這不惡魔嗎?
所以當閻人大笑的時候,她就會覺得害怕,害怕閻人真得會變成一個惡魔,然後把她吃掉。
不過奇怪的是,當閻人微微地笑的時候,他臉上那道?就會淡化,然後他的笑就顯得很迷人,像是陽光一般溫暖著人心一般。
這點她和千櫻月說過,千櫻月就說那道疤是閻人一出生就有的,算是胎記吧,而且細細看的時候,還是會覺得閻人覺得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