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大夥又重新做飯給玉門吃,就在這院子裏石桌邊炒上幾盤小菜,玄乙又陪著玉門喝了兩杯酒。酒少話多,玉門便開始訴苦起來:“玄乙師父,你說我們道教那是從黃帝問道廣成子就有了道教。那們佛這才幾年,還是個外來戶。在史曆上除了會念幾本破經,對國家做過什麼貢獻?你們道教那朝那代沒有我們道教的功勞。黃帝本就是帝王不說,周朝的薑子牙,漢朝的張良,唐朝魏征,明朝的劉伯溫。”
玄乙在一旁感慨道:“玉門老弟,(這裏要說明,玉門管玄乙叫師父,那是敬重他,但玉門沒有真正拜玄乙為師。玄乙叫玉門是看他年齡跟自己差不多。不過道不言壽,沒問吧了。)你有所不知。那佛教對國家雖然沒有貢獻,但是他們都聽話。從不造反。我們道教就不同了,特別是漢末黃巾起義。當官的一直怕我們。”
玉門聽了又歎了一口氣道:“我們道教當年多風光,可是現在不行了。特別是前幾年,道觀都拆得差不多了。我也是從那幾間破房子上重建的。這才有個窩呆。繼續傳承老祖宗留下來的那點東西。這也是為了傳承文化做點貢獻。”
玄乙這時一手端著酒盅,一手拍了拍玉門肩說道:“玉門老弟你有個窩呆,這已經很不錯了。你看看我們這一家,不都擠在這個小院子裏嗎?想當年三清觀那香火多旺,前幾年不也是被一場大火給燒了嗎?燒得那一片瓦都剩。隻要你我能守住這個道就了。畢竟這是中華民族的根。那幾佛門敗類,明天去把他們收拾就行了。你還記得那年市裏鬧狼妖的事嗎?當年不就我和天任兩個人就把它們收拾了。更何況這個沒有成佛的人。”
玉門連連點頭道:“那是,那是。當年我就是聽說你們滅狼的事,這才找上門來認識你們。”就這樣玉門又在那和玄乙聊了一會這才回房。大夥又幫在客廳內臨時鋪了一張小床讓玉門在這張床休息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早早吃過早飯。少修騎著他的那輛半新三輪車帶上玄乙、玉門和天任。留女孩子們在家守門。天任戴上大大帽簷的草帽遮住臉,坐在裏麵。玄乙和玉門坐在車兩邊。一路直奔玉門的道觀《玄真觀》。《玄真觀》在C市市東郊,離玄乙比如遠,大概五六十裏路左右。所以昨天玉門跑到晚上才跑到。
少修在前麵騎著車道是不著色的樣子,哼著小曲往前趕著。坐在車裏沒事做,玄乙便問起玉門什麼要出家當道士?
玉門這時滿肚子苦水全倒了出來。原來玉門小的時候父母都那兩年餓死了。後來就能孤兒,他在福利院長大,在福利院裏那是個苦啊。吃隻能吃個半飽,半年也見不到肉。少不注意就被管理員一頓毒打。漸漸地玉門長大了,也懂事了。見在福利院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就和兩福利院裏孤獨偷偷地跑出福利院。然後就到處流浪,乞討。不知道到過多少城市,這才來到C市郊。這個時候跟他一起跑出來的兩個孤兒走散了。就剩下玉門一個。玉門記得那年是在冬天裏,不過C市不像玉門老家這麼冷。可是那時玉門身上還穿著一件夏天穿的破藍布褂,這大冬天的走在路上冷全身發抖,更別說到了晚上了。這樣一來,一場雨過後,玉門冷有病。那天晚上他獨自一人蜷縮在一間破毛草房前,昏昏陳陳地睡了過去。
玉門還記得那天晚上他做一夢,他夢到自己又回到了老家。也是在冬天裏,他要比這裏冷多了。他獨自一人穿著單薄的衣服,光著腳,凍得全身發抖走在大街上。走了半天沒有一家開門讓玉門進去暖和一會的。更沒有一人肯給他一口吃的。就在玉門快要被餓死的時候,就聽他身後有人在叫著他的小名:“二柱。到這來。”
玉門一聽是爹媽的聲音忙轉過身來,見爹媽就跑上前去,一頭撲倒在爹媽的懷中,哭道:“爹爹,娘。你們怎麼才來看我啊!我都快被凍死了。我大哥大柱也餓死了。你快把我帶走吧。”
玉門爹娘沒有說話隻是拉著他回到以前家裏,家裏草裏燒著火好像在煮著什麼?房間裏這火烤暖暖得。他爹娘把他帶他以前睡過的小塌上。讓他躺上,這被裏也是暖暖得。他躺下便感覺全身慢慢地在發熱。越來越熱,最後熱得滿頭是汗。
就在這時,玉門睜開了眼睛。他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果然躺在一張床上。蓋著厚厚的被。身上已經熱得一身汗。在床邊還有一個火爐,火爐上燒著火水。房間不大,感覺整個房間都暖暖的。這時走過來一個老道。鶴發童顏,額頭寬大,眼睛不大卻炯炯有神。隻是身穿著一套破舊深藍色道袍。他見想從榻上爬起來,便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微微笑道:“嗯,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