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又到火爐邊為我倒了一碗熱水遞到我手上說道:“孩子,你這麼高的熱,現在一定是口喝了吧。”
我接過茶碗喝了一小口,對他說道:“我餓。”
“嗯,孩子不用急,先喝點熱水暖和暖,我去為你煮碗米粥來。”他說著便離開這間屋子。
玉門又喝了兩口熱水,本來肚餓,這越喝熱水感覺越是餓。好在沒有會那位老道士便端來一碗米粥。玉門喝下去感動得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於是玉門問自己是怎麼到這的。這裏是什麼地方等等?
這位老道士這才告訴他,老道士在一間破草房前見到了玉門。便把背回來,感覺玉門全身發熱,又取出丹藥灌了下去。玉門這才熱退,蘇醒過來。這位老道士後來又告訴他這叫東華觀。自己道號懷穀子。後來玉門就在這裏拜懷穀子為師。玉門的道號也是懷穀子給他取的。那時正是“文革”時期,這觀裏基本上沒有香客。平時吃穿全靠觀後那二裏地。雖然日子過得緊緊巴巴地,但是在這裏玉門感覺自己總算有個家。而且玉門更安全感,再不受別人欺負了。
這樣玉門在東華觀裏過幾年,跟師父學了不少本領。可是好景不長,這東華觀同樣沒有逃過那場浩劫。懷穀子和玉門眼睜睜地看著東華觀被那群瘋子毀掉。那年也是在冬天,懷穀子帶著玉門說是到青島天後宮找師弟。可是這一走就是一年,可是沒有到青島。懷穀子也路上羽化升天了。這樣玉門又是一個人在外流浪不知多少年。後來才知道懷穀子在青島天後宮那裏根本沒有什麼師弟。懷穀子隻是為了安慰自己。
後來“四人幫”被打倒後,接著就改革開放了。玉門這才重回到東華觀裏,收拾破舊院子。自己一個在這裏用師父教他的相麵、算命的本領幫人看相、算命等等。慢慢玉門在這一帶名氣越來越大,玉門從此也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雖然他人到中年還沒有娶老婆,但是玉門覺得一個人逍遙自在道也快活。他想等過兩年再收兩個徒弟,到羽化的時候,也有人給自己送終。可是沒想到昨天就有人打上門來,玉門自己一個人打不過他們。隻好來玄乙幫忙了。
玉門說著便來到東華觀門前。大家下車一看這座實在是小得可憐。進觀門,隻有大殿還算高大點。在大殿前麵有一棵歪脖樹,樹底有一口古井。走進大殿隻見大殿供著張天師的神像。神像前麵的供桌被找翻在地,原先在供桌上的物品也散落一地。看來玉門過來玄乙的時候,並沒有把這些東西收拾好。
大家見到這樣,便忙幫玉門把供桌收拾好。重新點香燭,燒上香。不用說玄乙等人又輪番扣拜張天師。等大家都拜過了再看時間快到中午時分了。因為從昨天上午這觀門都一直鎖著,所以這時觀中沒有一位香客。少修站在那裏往大門望去,回過頭說道:“我看他們今天應該不會來了。”
“那道不一定。讓我算算。”玄乙說著便坐在蒲墊上,閉目掐數算了算。然後說:“從卦象上看他們大概要在未時過來鬧事。”
玉門在一旁笑著說:“那也該到下午了。這樣吧,大家跟我去後麵屋裏坐一會喝口茶。我去炒幾個小菜讓大家嚐嚐。玉門這樣說大家到覺得真渴得難受。這大熱天,尤其是少修騎了半天車,更是口渴難奈。
不用說大家便跟著玉門繞過大殿來到大殿後麵。一看在大殿有幾間低矮破舊的瓦房。這應該是玉門平時用來休息吃飯的地方。玉門先帶著大家到中間屋子裏。推門進去,大家再一看屋間裏也是沒有多少東西。中間就放著一張舊木桌,桌旁放著幾個木凳。桌子上放幾個白色瓷蓋碗。在後牆邊有一個小小木櫃,木櫃上放著一個半舊綠色暖水瓶。別的什麼也沒有了。別房間裏東西不多。可收拾到挺幹淨的。
玄乙師徒三人坐下,玉門便走到那木櫃前打開木櫃門,從裏麵拿出一個鐵皮茶葉罐,又拿出一個青瓷茶壺。放了些葉茶在茶壺,一打開熱水瓶。這才想起這水是昨天燒的一定不熱了,泡不開茶葉的。便回過頭來對著大夥笑了笑道:“這水是昨天燒不熱,我先去燒水。馬上就好,馬上就好。”說著拎著熱水瓶往廚房跑去。
不多會玉門便燒好熱,為大家每人都倒上一杯。自己好像也感覺便覺口渴,坐下來喝了幾口水。便站起來說:“大家一定餓了,我這就去給大家做飯去。”
少修端著茶碗跟在玉門後麵說道:“玉門師父,我跟你一起去,幫你燒燒火什麼的。”玉門以前都是自己一個做飯,聽說有人我幫自己做飯自然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