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墊坐榻,木板泛著淡黃光暈,清香四溢的茶水在空氣中蔓延開來,一旁的白麵女子,低眸彈奏三味線,以絲做弦,白皙象牙角撥弄琴弦,其韻,其聲,清幽純淨,婉轉悠揚。
“大人,事情進展的很順利”走進來送茶的女子碎步過去,跪坐了下來,斟著茶水“您可以不用去上海了”她的日語流利,觀麵相也是個漂亮的姑娘。
隻是聽見這話的男人什麼都沒說,低眸敲擊著桌麵,配合著樂曲,似乎對上的拍子,而他的手上就若雅昨天看到的那個狼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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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見著若雅今天又來了,不過情緒明顯好了不少,於是就拿出東西,還有幫薛芳菲辦的一係列的東西。
“你倒是很用心”若雅看著薛芳菲的假身份,國外著名女子醫學院畢業,教育良好,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都標的清清楚楚,給外人搜集情報都可以了。
“少爺吩咐的事,花重自然要好好辦”其實在很久之前,若雅和花重就袒露了身份,花重也是唯一知道若雅真實目的的人,花家原本是太醫院的人,可惜朝代沒落,他們家族也沒幸免多少。
好在花重幼年見過若雅幾麵,不過那是還是格格和臣下的關係,後來花重輾轉認識的薛宏瑞,更接觸到若雅,他才知道若雅居然沒有死,而且她的心裏也有著強烈的殺意。
花重家族什麼都沒有給他留下,但是若雅請花重留下來幫忙,花重也樂意跟著原來的這個小格格,至於原因嘛,可能二人都是被滅了滿門。
“少爺,所有人都查不到關於邢家的任何東西,不如我們先在上海把邢家的產業發展起來,然後再轉移到北平”若雅搖搖頭“上海我不會待很久,我最後的戰場一定是在北平,所以你現在派人,在北平發展起來所有的產業,上海關於邢家的消息過一段時間也就慢慢消了,隻是要把這個旗號打出來,讓上海和北平的人都知道有這個北方邢家的存在,就可以了。”
花重淡淡一笑“少爺,您可真是會放煙霧彈”若雅挑眉,漫步走出眺望陽台之上,天還是蒙蒙亮的魚肚翻白,太陽未出“幫薛家到了一定的程度。我會找一個方法脫手然後回到我本家的產業,讓別人知道我愛新覺羅·若雅,回來了”
活著回來了……。
自那以後,關於邢家的所有消息沒有人在聽到過,仿佛這隻是一個虛假的消息,看到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後續的消息,花重派的人也大部分去了北平把新加的產業,安置在各個的角落,散布在北平的四周。
薛芳菲把若雅的計劃告訴了董姣如,董姣如在心理上,莫名的非常支持若雅的所有行為,所以就和薛芳菲一起準備著最後的逃離。
這天,陽光正好薛伶距離她要嫁人的時間隻剩下三天,薛家人忙得不可開交沒有人注意到薛芳菲她們,薛芳菲隻是跟老夫的人說,她還有一天就要去北平讀書,所以帶著自己的母親去大明寺祭拜父親。
薛老夫人因為常年身體不好,所以很少去看看自己的這個孫子,念著薛芳菲的孝心也沒說什麼的,就讓薛芳菲走了。
在收薛祁嶽牌位和骨灰盒時,董姣如愣了愣,回頭問著薛芳菲“芳菲,我一直覺得少爺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我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害我們。”薛芳菲拉著董姣如的手,“娘,小叔的為人,我們這麼長時間也看得出來,他如果想害我們的話,早就這麼做了更何況我們有什麼值得他害得”
董姣如搖搖頭“娘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覺得我第一次見到少爺,就有一種親和感,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似乎我是他認識的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