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托人告訴老夫人自己要去北平的事,老夫人叮囑了不少,才放心,雪幕飯店如今大部分都交給錢子良打理,雖然錢子良沒有野心,但是好掌控,不怕他做出什麼不好的事,薛家內部就是蘭芝在打理著。
聽說若雅要走,蘇姨娘還要若雅留下來吃了頓飯,薛執舍不得一直不讓若雅離開,直到若雅照顧著薛執睡著,夜幕深深才準備離開。
“這!這麼多…。”蘇姨娘看著若雅交給自己的東西,有些受寵若驚,若雅將盒子合上“還有兩年,小執就要回薛家,在這期間我可能是會在北平,不能時時照料,這些錢足夠富足開銷”
蘇姨娘斂眉,點了點頭“少爺在北平,也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若雅對上蘇姨娘的眸子,蘇姨娘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所以若雅語氣也平和了一些“若是出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去花間藥鋪將事情寫下,交給那裏的老掌櫃”
隨後,還遞給了蘇姨娘一個錦囊,蘇姨娘接下,就目送若雅離開。
夜色深深,路燈搖晃的燈影透過玻璃照在若雅的臉上,車子緩緩停住,停在了邢家門口,守衛打開門,鞠躬都規矩不以“少爺”若雅的車子緩緩進入。
“都收好了”
“娘,您放心吧,都收好了”
若雅才走進大宅,就聽見薛芳菲和董姣如的對話,董姣如自從來到邢家後,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邢家,因為聽薛芳菲說,董姣如想去看看很多地方,但是因為薛宏石的仇沒有報,董姣如根本沒有這個心思,所以若雅在薛宏石死後,就安排人帶著董姣如四處遊玩,董姣如知道薛祁嶽的夢想就是遊曆各地,如今,她代替薛祁嶽去看。
前兩天董姣如知道薛芳菲要和若雅離開上海了,這才趕回來。
“嫂子放心,我會照顧好芳菲的”對於董姣如,若雅一直很溫柔,這是她的姨母,可能是她唯一的親人,董姣如淡笑的拉住若雅的手“這個我自然是很放心,隻是,你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萬事都沒有命重要”
若雅一一應下,花重說有事商量,薛芳菲才接過話頭,和董姣如聊天,若雅和花重上了樓。
“少爺,那位醫生昨天已經回來了”若雅猛的停了步子“回來了?”花重給若雅打開門,帶著若雅走到桌子前麵,“我把當時給啞奴看的病症單給了那位醫生,他說明日看看本人,大致就能確定治療方法了”
若雅雙手撐在桌子上,啞奴的這個傷已經有近十年了,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若雅不知道啞奴會說話了,會是個什麼樣子?
旦日。
那位從國外回來的醫生是個老人家,白發蒼白,看上似乎有五六十歲了,但是身子還算硬朗,在檢查啞奴喉部的時候,嚴謹不以,若雅和花重隻能在旁邊看著。
“請問,可以治療嗎?”若雅看見老醫生將檢查工具放心,摘了一下老花鏡,聲音略微滄桑“確實有些麻煩,他這個傷勢是傷了喉部,若是我沒說錯,他本人,也並不是很配合治療,甚至是抗拒”
確實如此,但是若雅卻不知道為什麼,老醫生的手拍了拍啞奴的肩頭“他不想說話,於心裏而言,病者自己不願,便是心中鬱結”啞奴微微低垂了眉,可見是真的。
老醫生收好箱子,笑道“心病還須心藥醫,他喉部傷勢我有藥可配合治療,你們要做的,就是讓他打開心結,這之後,最大的任務,就是教他發聲,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