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醫生,若雅就坐在啞奴的對麵,她很好奇,是什麼東西,讓啞奴這樣一個耿直漢子耿耿於懷,而且這樣的人怕是最難勸慰的。
若雅靠在沙發上,平淡說著“配合喝藥,到了北平,我們好好談談,我不希望,我的兄弟因為一個鬱結,連話都不想說”若雅的眼神示意,啞奴麵色微楞,良久,他鄭重頷首,若雅點頭“很好”
邢家書房有一麵大的落地窗,外麵的月色宜人,可是這趕赴的路途中,真的會平平安安嗎?若雅不知道。
唐家。
“少爺……”唐俊琰側臥在榻上喝著茶水,指尖還勾玩兒著小玉佩,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鬟,唐俊琰就知道又發生什麼事了。
他不經意的抬眸,輕聲道“下去吧”丫鬟如獲大赦的站起來快步走出去,唐俊琰側臥著,玉佩放在了床上。
他知道每年就會有這些情況,他已經習慣了,他站起身走到一抹屏風之後,清冷的月光越發深邃,照在唐俊琰單薄的衣衫上,紅木檀桌上放置著一個牌位,兩邊還有紅豔的蠟燭,亮著淡淡的光芒。
唐俊琰微微勾起唇“娘,兒子要去北平了,過一段時日再回來”他拿起檀木桌上,他日日不離身的扇子,輕輕展開,然後合上,用扇骨輕輕敲打他的肩頭,宛如山中仙人般自在閑適。
“小啞巴…。”
旦日。
若雅一行人從邢家出發,去到了火車站,坐進車廂包間的時候,若雅的心中此起彼伏,她知道,她闊別的那麼多年的地方,她終於要回去了!
若雅的手心有些冒汗,她扶著窗台的時候,微微扣緊,這時,一雙大手放在了若雅的手背上。
“展宥?”若雅回眸時,就看見了一身閑適衣衫的展宥,這兒是條空曠的過道,隨時可能都有人過來的“放開”展宥另一隻手也搭在車窗的邊邊上,成保護的姿態將若雅保護其中。
“這一條車廂已經被我們包,不會有人的”展宥的聲音微微貼近若雅的耳根,輕輕吐氣的說著“小家夥…。你好像…。”若雅的手肘往後一抵,展宥下意識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肘。
“謀殺親夫的”
“展宥!”
展宥胸腔微震,微風吹過的他的笑容異常燦爛,“好了,不逗你,我感覺有人跟蹤,才換了和你們一起的車廂,加上作為軍政要員,我的行蹤的保密”
若雅完全忘了他將自己抱在懷中的事情,“跟蹤誰的?”展宥搖搖頭,低眸看了看若雅“不知道,但是行蹤鬼祟的很,卻又不像什麼不法之徒”
若雅輕輕轉過來抬眸看他,不知為何,突然看著展宥這麼正經的模樣,異常起了一絲逗弄是心思,這可是多年沒有的心思“要是跟蹤你的,那我是收了連累的,不知這損失的費用,該如何來付?”
展宥勾起唇,微微湊近,一臉懊惱“可惜展某身無分文啊,不知可否以身相許,來付一下這筆巨款”
若雅瞪著他的眼眸,本來想逗弄一下展宥,沒想到被他套了進去,展宥笑的開懷,若雅從沒如此和他開玩笑過,看來若雅的心情極好,展宥也就願意和她這樣鬧一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