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並不是單純的殺人,而是在泄憤。
亞曆山大殺掉山本貴一之後一個多月,苦工們恢複了往日的勞作,但是,就在一場大雨驟然降臨的時候,呼嘯著的狼群來了。
陳二才正準備脫掉上衣學其他人那樣在暴雨中去衝洗身上的泥垢,突然,一個灰色體毛的狼人從天而降,雙腳將一旁的趙春牛踩成了一堆爛泥。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就連正在屋子裏麵悠閑抽著雪茄的亞曆山大都沒反應過來。
傑特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本能的變回狼人的形態,從自己的辦公室裏麵撞破窗戶衝了出來,將踩在趙春牛身上的那頭灰毛狼人撲倒在地,他用雙手用力掐住對方的肩膀,張開大嘴就往對方的喉結部咬去,但是旁邊又降下另一頭棕色毛發的狼人一腳將他踹開,傑特翻了個身爬起來,憤怒的看著對方。
“找死嗎?雜碎們!”亞曆山大光著上身走進雨裏,看了一下趙春牛的屍體,又看著旁邊已經快被嚇破膽的苦工們,“雜種們,是誰派你們來的?”
兩頭陌生的狼人隻是看著他,並沒有回答。
“看來,”亞曆山大也變身成狼人形態,“不想說話那就來點直接的。留下脖子和肚子就行了,傑特小子!”
他們是在礦場外麵跳進來的,蘇茜在辦公室的二樓看得很清楚,而且,他們不隻來了這兩頭。旁邊的維克托慢慢的卷好一支煙卷,點著了遞給蘇茜:“要去幫忙嗎?”
蘇茜抽了一口:“沒必要,這種雜碎老爹一個人就足夠了。”
棕色的狼人選擇錯了對手,他沒有轉身看傑特一眼,直接撲向亞曆山大,但是卻被亞曆山大用蠻力抓住腦袋,重重地將他摁到地上,他想用雙手撐起身子,亞曆山大比他更快的抓住他的雙手用右腳踩在他的後背,用力向後一扯,那雙手被活生生的拽了下來。亞曆山大用指甲掐進棕毛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雜種,想開口了嗎?”
棕毛痛苦的嗚咽著,還是沒有準備回答的意思,亞曆山大把他砸在地上,手依舊沒有鬆開,再次踩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脖子連同脊椎一起扯了下來。
維克托看到這裏,噓了一下口哨後說道:“不愧是老爹。”
而傑特和灰毛一直扭打在一起沒有分出勝負,亞曆山大解決掉棕毛之後走向他們倆,看準時機一把將灰毛按到在地,傑特才脫身爬了起來。
灰毛狼人想用力掙脫按住他的亞曆山大,但是反複嚐試了幾次都沒用。“雜種,我隻問一次,誰給了你前來挑釁我的勇氣?”亞曆山大略帶調戲的說。
“去你的!”灰毛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雜碎!”亞曆山大咧著嘴大笑,“有骨氣,不過我還看不清楚骨氣在哪。”說完,他一拳打碎了灰毛的頭骨,腦漿爆了一地。
這時,礦場的鐵門被撞破了。
“你是頭野牛嗎?”亞曆山大看著撞破鐵門,個頭雖然不高,但是卻異常強壯的白毛狼人,他用他橘黃色的眼睛盯著亞曆山大,沒有露出一絲絲的畏懼。
亞曆山大扭斷了被自己壓在身下棕毛狼人的脖子,將頭顱扯下來之後站起身對著那雙橘黃色眼睛的主人說道:“我在想的是,你們的主人是不是最欣賞你們的沉默是金?我比較喜歡活潑一點的狼崽子。”
雨漸漸小了,慢慢的,走進來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洋裝,左手打著一把黑色洋傘,貴婦人模樣的金發女子,她走到撞破鐵門的狼人身邊後微笑著用右手提起裙角對亞曆山大行了一禮:“午安,沃夫哈特大人!”
亞曆山大見他們暫時沒有敵意,咧著嘴笑著說:“我還以為是一群沒教養的野狗跑錯地方撒野了,看來還是有懂禮貌的。”
傑特站到了亞曆山大的身邊,然後問道:“你們是誰?來這裏幹什麼?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女人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屍體,然後反問道:“沃夫哈特大人,可曾見過山本貴一少佐?”
“那隻狂妄的秋田犬?我親手殺掉了,死之前還跪著舔我的腳趾求饒呢,那哭聲真的好聽極了。好想再聽一次。”
“那就令人頭疼了,就人類而言,沃夫哈特大人可是很器重他的。”
“器重那種人類雜碎?狗都不如的東西?”
“真令人頭疼,既然是您親手殺掉的,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追究的,畢竟與金色眼眸的您為敵,我們還真的不夠看呢。”
“知趣就好……剛才你提到沃夫哈特?”
“是您的叔父齊格弗裏德·沃夫哈特大人。”
亞曆山大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這個世界上我還以為姓沃夫哈特的除了我以外隻剩下老爺爺盧瑟,我的侄子穆和卡斯特羅,我兒子維克托,侄女阿斯蘭了,沒想到弗裏德老頭還沒死呢!”
這時候蘇茜也打把傘走了過來:“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殺死我們的一名工人嗎?”
金發女子沒有回答,亞曆山大介紹道:“這是我的養女,犬神株式會社的副社長。”
蘇茜見她還是沒有繼續回答:“算了,遠到也是客,我不知道山本貴一的事讓你們誤會什麼了,但是,能先請你們外麵的同伴進來嗎?盡管礦場的房屋雖然簡陋,但是總這麼讓客人淋著雨是件很不禮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