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見我臉色有些變化,墨涼夜掃了我一眼,淡淡說道:“不用怕,那幾隻鬼畜現在已經被絞殺了,後續的事也處理妥當了,半點都不會傷害到你。”
聽他這麼說,我感覺有點沒麵子,便隨口嘟噥道:“誰說我怕了?不就是幾隻鬼畜麼?就算擺在我麵前,我也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可我前腳剛把話說完,便看到不遠處有幾十個陰兵抬著幾具鬼畜的屍體,緩緩向我們走了過來。
果然和墨涼夜說的一樣,那些鬼畜比我在醫院看到的那隻要大得多,模樣也更為凶惡醜陋一些,光是這麼遠遠看著,就已經讓人心底發怵。
所以,我幾乎想都沒想,便往後退了一下,想躲到墨涼夜身後去,免得那鬼畜萬一沒死全,回頭再跳起來傷到我,可怎麼辦?
看到我的反應,墨涼夜冷峻的臉上,漸漸泛起一絲戲謔。
“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怕,現在就情不自禁的往後躲,這是不是代表你的身體出賣了你的心?”
心裏的真實想法被他毫不留情的戳穿,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很是難堪。
我白了他一眼,冷聲道:“你是個男人,你當然不怕。我就不信,這世上有幾個女人是不怕這玩意兒的!”
可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隨著那些抬著鬼畜的陰兵緩緩走到我們麵前,我這才看清楚了那個一直跟在他們後麵的人。
居然是她!
我感到有些難以置信,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過去,隻見那人穿著一襲白衣,麵容白皙清麗,不是上次莫名其妙跑到我家去的女人又是誰?
關鍵是,麵對那幾具凶神惡煞的鬼畜屍體,她居然一點兒都不害怕,還鎮定自若的在不遠處指揮那些陰兵處理屍體。
靠,這個臉打得我真特麼疼!
“怎麼樣,現在你沒有借口可找了吧?”墨涼夜挑眉問道。
我感覺沒麵子極了,卻也無力反駁,隻得想辦法轉移話題。
“你把我綁到冥界,就是為了一次又一次打我的臉?”
墨涼夜伸手攬著我的肩膀,輕笑一下,淡淡道:“當然不是,我帶你到冥界來,是有別的事要做。”
“別的事?你能有什麼好事?”我微微皺眉質疑道。
“結婚。”
墨涼夜淡淡吐出這兩個字,便衝那白衣女子招了招手。
白衣女子邁著細碎的步子,緩緩走過來,衝他行了個禮:“父王。”
話落,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即便隔著一米多的距離,我還是感覺她的臉色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嘩”的一下全變了。
仿佛,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讓她感到恐懼和憤怒。
“父王,你怎麼把這個女人帶到冥界來了?我們冥界素來清白,她那般肮髒,難道父王就不怕她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麼?”
哎喲我這個暴脾氣!
雖然我不是什麼傾國傾城之人,但也沒必要把我形容成一粒老鼠屎吧?
好歹,我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好麼?
我心頭憤慨,想張口和這個女人好好理論理論。
不想,墨涼夜卻率先開口了:“暖暖,不許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