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算賬,無非就是被關幾天緊閉,自己也就認了,但是他娘的,這都是什麼事啊,鍾文淵是我的屬下,但是我是你的屬下,每個士兵犯錯,你也應該跟著受罰啊!
然後又對著鍾文淵大罵一氣,把鍾文淵家祖宗十八代,統統罵了個遍,這才解氣,隨著大軍,向前推進,進行接收任務。
秦羽對著二牛說道:“你去把李常傑給我帶回城池,還有其他將領統統帶回駐地,進行分別關押,士兵登記之後,就地解散,各回各家。”
“諾!”
“威廉,你隨我回城,把我軍大捷的消息,用最快的速度,送回進城,讓皇帝定奪,該如何處置李常傑等一幹戰犯。”
兩天後,威廉親自帶著八百裏加急,趕往京城汴梁。
由於陸路還在交趾軍控製下,行動不便,而且速度慢,所欲他動用了兩艘從扶桑國搶來的商船,帶著一百個戰士,從水路出發。
交趾皇家監獄中,李常傑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臉上已經傷痕累累,鮮血橫流,很顯然,是皮鞭所致。
秦羽來到皇家監獄,感歎道:“啊呀呀,猴子的監獄都這般亮暢,跟皇宮似地,奶奶地,監獄也要有個監獄的樣子,看來交趾的法律就是擺設,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狗屁!”
剛剛說完這話,就走到李常傑被關押地地方,秦羽命人打開監獄的門。
看到李常傑滿臉傷痕,痛的牙齒都在打哆嗦,白色的袍子,如今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哎呀,這怎麼回事?怎麼把李將軍打成這樣,誰給你們嚇的命令?”秦羽裝模作樣地對著身邊的士兵吼道。
士兵見後頁發怒,連忙跪倒在地,說道:“請候爺治罪,沒有人給俺下令!”
但是,小士兵此刻的心中委屈極了,娘的,有這麼坑爹的活嗎,明明就是剛剛你下的命令,要我們好好招呼這位戰俘的嗎,現在,現在卻。。。。。。
秦羽對著李常傑說道:“李將軍,你還好吧,哎,都是我管理下屬不嚴,看看,這都幹的什麼事,以後咱都是自家人了,幹嘛還要打你呢?”
李常傑抬頭望了一眼秦羽,看到秦羽的裝束,就知道,眼前這位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大宋唯一一個外姓候爺。
這不是來看望自己的,這是專門來羞辱自己的,他知道,這一關必須過,但是心中還是對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候爺,充滿了痛恨。
“想必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秦侯吧!成王敗寇,在下輸的心服口服,別無他話,要殺要剮,隨你便,隻希望你能放過我的親人和我的兄弟們。”
“哈哈哈,我放過你的親人和你的兄弟?憑什麼?”秦羽問道。
李常傑也大笑道:“哈哈哈,憑什麼,就憑我交趾軍還有五萬餘人在大宋的土地上肆掠,攻占了數座大宋的城池。”
秦羽聳聳肩,說道:“就憑你們那五萬大軍,想和我們精銳之師作對?你癡心妄想了吧!”
“想必秦侯也是一個聰明人,怎麼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我交趾軍最擅長什麼,那就是最容易適應那裏的氣候,而你們大宋的軍隊,都是北方人,雖然驍勇善戰,但是在大自然麵前,人的力量是渺小的。”
秦羽何曾沒想到過這些問題,現在隻是被李常傑說出來罷了,他就是試探一下李常傑究竟是不是一個將才。
秦羽苦笑了一下,攤攤手,說道:“算你贏了,放心吧,秦某人還沒有到你那麼喪心病狂的地步,下令屠城。”
其實秦羽很想一刀結果了李常傑,想起邕州慘案,心中就堵得慌,眼前這個混賬東西,就是一個典型的甲級戰犯,對大宋人民作出了傷天害理的事情。
但是,現在秦羽還真不能一刀哢嚓了,五萬交趾軍還占領著邕州一帶,十幾座城鎮。
“好了,趕緊填寫投降書吧,老子也不想和你多麽嘴皮子,讓占領邕州的交趾軍滾回河內,然後咱們會有人來慢慢和你們商量的。”
李常傑終於抬起了頭,看了一眼秦羽,說道:“其實,我真的不想屠城,都是被逼的,哎!”
“屁話!趕緊填寫!”秦羽暴怒地罵了一聲。
這半個月來,宋江和呼延慶可算是熬過來了,他們終於到了桂林。
但是一路上,北方來的很多士兵,都患上了黑腳病,走路都成了問題,談何打仗。
還有些士兵水土不服,一直拉稀,都拉死了好幾百個戰士了,還好秦羽有先見之明,給每個軍隊都配了一個經過培訓的醫生,不然,這些北方的猛漢子,早就玩完了。
桂林郡守府,排了一條長龍似地隊伍,前麵是一個小木屋,小木屋裏不斷地傳出“噗嗤噗嗤”地響聲。
隨之而來的就是陣陣惡臭,排隊的士兵都是抱著肚子,捏著鼻子,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蠢蠢欲動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