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在走走停停中度過,或許自己走的時候他在停,自己停的時候他卻在走。
記不清這樣的日子過了有多久,或許幾個星期,又或許幾個月,隻記得天空中已是漫天飛雪。那時,即將寒假。
在這段時間裏,偶爾的和陳易遠見過幾次麵,地點也不過是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店,見麵時總會有些尷尬,那些曾經似乎再也回不去了,我們時間就像是隔了一座山那麼遙遠,再也無法走進彼此。
在這段時間裏,也沒有聽說他和惜涼交往,更沒有聽說他和蔣柔在一起。然而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我們五個人之間的糾紛其他的同學也漸漸的淡忘了。
看著惜涼身邊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多,而我卻一個都沒有。她們,看上的不過是惜涼家的錢而已。
那天,我又約了陳易遠,還是那家離學校很近的咖啡店,外麵下著大雪,這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在南方是見不到這樣的雪的。突然好想出去踩雪。
我看了看陳易遠,他正喝著手中暖暖的咖啡:“陳易遠,我們一起去踩雪玩好不好呀,聽說很好玩的呢,在南方是從來都不會有這麼大的雪的。”
陳易遠也是生在南方長在南方的,同我一樣是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的,於是他點點頭,比我還要著急的溜了出去。
外麵的雪已經莫過腳脖子了,還好穿的是靴子,不會讓雪進到鞋裏。我在雪上蹦來蹦去,把蓬鬆的雪踩的緊緊的。天空仍然飄著雪花,突然從斜方飛來了一個雪球,一下子就砸到我了,我轉過頭一看,看到陳易遠正在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我一時來氣,也捏了個雪球砸過去,可惜的是砸了好多次我就是砸不到他,然而自己卻被命中好多次。
我氣呼呼的看著他,然而他卻樂此不疲。突然有種一如當年的感覺,為了不讓這種感覺溜走,我接著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然後等著他來安慰我。
果不其然,陳易遠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我:“老大別生氣了,小弟我知錯了。”
我噗哧一下笑了出來:“小弟呀,老大我可不是這麼斤斤計較的人,好吧,這次老大我就暫且饒過你了。”說罷我還擺了擺手。
他輕輕的切了一聲,我馬上又假裝用很憤怒的表情看著他:“怎麼?不服是嗎?”
他縮了縮脖子說:“不敢不敢。”
不知是什麼讓我們再次拉近了距離,隻記得從那次過後,我們就經常走在一起,甚至要比我和鍾辭還要親密。
與此同時,惜涼那邊正在猶豫該怎麼見她的後爸。她站在這個說不上是自己家的家門前,不知該怎麼進去,又不知進去後說的第一句話又是什麼。
猶豫了好久,她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家門。她剛剛邁進家門,她的後爸就走過來給她一巴掌:“你還知道回家阿,我以為你都忘了呢。”
惜涼委屈的看著她的爸爸,努力的止住眼淚,這一巴掌,要比那天我打的重很多。
這時她的媽媽從後麵走出來,把惜涼的後爸拉到一旁說:“她不是你親女兒可她是我的親女兒,你就不能對她好點嗎?為什麼看到一次打一次?”
惜涼後爸的表情明顯很生氣:“我無條件的養她供她念書給她很多的零花錢,這些還不夠嗎,難道她還想要多少?要我把所有家產和整個公司都給她才可以嗎?他也是的,要死怎麼不把自己的女兒一起帶走。”說罷三個人都沉默了,惜涼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那就是惜涼的親爸爸。
惜涼的媽媽大喊:“夠了,惜涼要的不是這些物質,隻要你對她好一點,那麼這個家不會很好嗎?”
惜涼此時也已經怒氣衝天,她歇斯底裏的說:“就算他對我再好我也不會叫她一聲爸的,我的爸爸隻姓林。”
因為惜涼說的這句話,她的後爸又衝過去給她一個巴掌,手打在臉上發出啪的一聲,回蕩在整個房間裏。這個巴掌要比上一個更狠。
惜涼捂住自己的臉頰,輕輕的揉著,然後衝上樓,進到自己房間,使勁的關上門,蹲在地上無聲的哭泣。
樓下,倆個人同樣吵的很凶,
林惜涼就一直這樣蹲在地上哭,也不知哭了多久,樓下的吵罵聲已經漸漸消失,想必是後爸給媽媽道歉成功了吧。
許久,惜涼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空,想要下樓拿些吃的,卻又害怕碰到後爸。於是她走到房間的陽台上,順著室外樓梯走了下去,還好這是別墅,住在二層有可以直接走室外樓梯。
走在超市裏竟然不知該吃些什麼,算了,就那些可以直接吃的好了。於是她買了兩個鳳爪和一個三明治還有一瓶營養快線。
拎到家吃的時候,才發現那些都是我喜歡吃的,這些幾乎已經成為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