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自作聰明(1 / 2)

馬爺爺到也很通情達理:“哎,沒事的。”說罷,馬爺爺衝著我硬擠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這個表情,我看的好心酸。

透過我的身影,馬爺爺看到站在遠處等我的鍾辭,他看著鍾辭問我:“顏顏這小丫頭真是長大了,都戀愛了呀。”

說罷,我的臉微微泛紅,衝馬爺爺撒嬌的說:“哎呀,馬爺爺,他不是我的什麼男朋友啦,隻是好朋友而已啦。”

馬爺爺笑了笑,說:“不用騙我了你就,你馬爺爺也是從你這個年齡過來的。”

說罷,我點了點頭,表示默認了,我怕再說下去,又會勾起馬爺爺和楊奶奶的回憶。

告別了馬爺爺,我轉身走向鍾辭,剛剛走到鍾辭的旁邊,鍾辭就問我:“那個爺爺是怎麼了?”

我笑了笑,說:“哦,沒什麼事,就是他老伴去世了,唉,還真是可惜。”說著說著我臉上的笑容被憂愁代替,

見我這樣,鍾辭笑了笑,也沒有在問些什麼。

人生有兩種境界,一種是痛而不言,另一種是笑而不語。

算算,也快有一年沒有回南方了,過的真快,一轉眼,一年過去了,我還能這樣的過多少個一年,最後的歸宿,又會在哪裏。

盡管陳易遠說出了不愛我,可我仍舊沒有放棄,每天晚上總會發一條晚安給他,盡管他不回複。

我就這樣一直堅持著每天晚上給他發短信。

直到有一天晚上,那天蔣柔讓我幫她去酒吧看著,於是我匆匆忙忙的就去了酒吧,那時是冬天,北方的冬天是很冷的,我隨便的套上一個外套就下了樓。

外麵的天空上飄著雪花,我一路小跑到酒吧,剛剛進入酒吧,蔣柔就對我說:“麻煩你了佳顏,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先走了,一定要幫我,別離開,謝謝了。”蔣柔離我的距離越來越遠,聲音越來越小,身影越來越模糊,最後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坐在她平時坐的位置上,看著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們。

突然想到今天晚上忘記給陳易遠發短信了,想回去拿手機,可是自己還不能離身,想了想,就一天沒有發,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我自我安慰著,最後放下心來。

然而陳易遠沒有接到我的短信卻很著急,這麼多的日子裏我天天給他發,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陳易遠天天看短信也同樣成為了一種習慣。

那天突然的沒有給他發短信,陳易遠以為我出了什麼事情,打我的手機也沒人接,發短信也不回,當然,我的手機在家裏我怎麼接怎麼回。

我坐在蔣柔的位置上悠閑的喝著一瓶橙子味的冰銳,陳易遠突然就衝了進來,看到悠閑自得的我,臉上的焦急瞬間變成了怒意,走過來抓著我的肩膀說:“你真是想急死我是嗎,打你電話也不接,給你發短信也不回,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一頭霧水的我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義,難道是因為今天我沒有給他發短信的原因嗎?想到這裏心中難免會有一些竊喜,我扒開他捏著我肩膀的手,說:“你捏痛我了,不過看在你很在乎的份上,暫且繞過你一次。”

陳易遠尷尬的地下了頭,眼神看著桌子上的冰銳,嘴上卻是對著我說:“對不起,剛剛有些衝動。”

這是陳易遠第二次和我說對不起,認識了四年第二次說對不起,可是為什麼這對不起竟顯得如此的僵硬。

陳易遠,你真的是對我越來越禮貌了,那是不是就說我們之間越來越遠了。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莫過於你在我心裏,卻不在我身邊。

那時心情真的好複雜,究竟應該開心還是應該悲傷,他一遍一遍的找我,是不是因為擔心我,那是不是就說明他的心裏還有的存在。

我看著陳易遠,然而他卻不看我,我依舊說那句話,我說:“既然放不下,那麼就重新開始好嗎?”

酒吧的嘈雜在這一刻,在我們之間,突然變得安靜,我看不清他眉目之間的是憂愁還是什麼,低著的頭遲遲不肯抬起,隻記得他的話生生的刺痛了我的心,他說:“如果在四年前你就這樣說,我們或許就不會錯過了。”

我以四年前陳易遠愛我的方式去愛他,奔波了四年的我終於停了下來,然而陳易遠在我停下後開始奔波,我們誰也趕不上誰的步伐。

陳易遠,四年前你愛我的愛的很累吧。

我也站起來和他同樣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我說:“如果在過四年,你會停下來嗎,如果我愛你四年,等你四年,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陳易遠嗬嗬的笑了笑,像是苦笑,又像是嘲笑,他隻說了一句話就轉身走掉了,他說:“許佳顏,你會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的。”

說罷,我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他離去的背影,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我一遍一遍的在心裏念著,陳易遠,我們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