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吐完之後,呻 吟著爬了起來,一看那屍體已經成了一副骨架,太可怕了,這什麼速度啊。要說還是王偉的神經強悍,坐在那一個勁的運氣,愣是沒吐,我滿臉佩服的說:“可以啊王偉,這樣都能忍,說說秘訣,咋練出來的?”
王偉這才緩緩長出了一口氣,鎮定自若的說:“沒啥秘訣,咽下去了。”
我們:“嘔…………”
那具骨頭架子很快的沉入河水中,不見了,那些恐怖的魚吃飽喝足後也散開了。我們幾個倒黴蛋心裏一想剛才喝的這水,就又是一陣幹嘔。
“九陰同學啊,你想不想上去看看,我估計那裏就有我們想要的答案。”老李指著上麵說。
“我倒是想上去,上的去麼,別告訴我你要炸個洞爬上去。”我說。
“爬你個毛,咱們得迂回過去,我看你這腦袋比那些黑毛大耗子強不了多少,你看那邊。”
我順著老李的手電光看去,發現不遠處的前方的山壁好像凹進去了一塊,隱約看好像是石頭台階。我們走了過去,這裏果然是人工鑿刻出來的石階,向石壁裏麵凹陷進去,上麵是一條垂直的通道,這石階的坡度很大,幾乎有七十度角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圓筒子裏麵搭的樓梯,不知道是通向何處的。
我們打起了精神,小心翼翼的開始往上爬。不過爬了一會手腳就都酸了,隻得爬一會歇一會,緩緩向上。好在很順利,當我們爬到轉折處的時候,發現這裏還是一組向上的台階,兩組台階中間連個緩衝的平台都沒有,我們無奈的咬了咬牙,繼續往上爬。但是這台階有點長,爬了大約十分鍾還沒到盡頭,李王偉已經沒勁了,一個勁的叫,這個熊孩子,沒辦法,老紀從包裏翻出一捆登山繩,綁在王偉的腰間,另一頭綁在自己腰上,帶著他往上爬。
好不容易終於爬了上去,上麵是一片很小的平台,在往前似乎是一條橫著的墓道,對著我們的位置露出了一個大洞,看著像是坍塌了的樣子。
“這裏應該已經有人來過了,這是土炸藥的傑作,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老紀皺著眉說。
小雨忽然說:“那個怪人會不會也從這走的呢,我總覺得他跟那些人,似乎是一夥的。”
老李說:“有這個可能,不過那人行為很怪異,如果是那些人的同黨,為何當時要殺我們,後來卻又救我們呢?
王偉插嘴道:“你們真囉嗦,分析來分析去的,進去把那人抓住一問不就知道了麼。”
我點頭同意:“王偉說的對,咱們現在都是瞎猜,真相如果真的在前方,那就一直走下去好了,總會有謎底揭曉的時刻。”
於是我們就從那個缺口走了進去,裏麵果然是一條墓道,我們站在墓道的中間,兩邊都是路,一時不知往哪邊走才對。老李低頭查看了一會,指著一頭說:“往這邊走。”
我問:“為什麼?”
“地上有刀刻的標誌,看來是前麵進來的人給後麵的人留的記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
我又問:“這記號靠譜麼,別是引咱們上當的。”
老李聳聳肩:“不怎麼靠譜,但是這是唯一的辦法,兩頭都有路,我們總要選一頭,而且這邊是向下走的,比較符合墓室的特征,說不定那些人現在就在墓室裏往下麵扔死屍呢,走吧。”
按老李的解說,這是一條很正規的墓道,大約每隔十米就有一個燈台,當然都是滅著的,湊過去一看,裏麵的燈油早就消耗殆盡。走著走著,墓道兩旁出現了很多白骨,而且越走越多,快到墓室門的地方,已經多的幾乎沒地方下腳了,老李說,這都是當初修建陵墓時候的工匠,工作幹完了,就在退出墓道的時候被殺死殉葬。
前麵就是墓室的石門,那石門是虛掩著的,我們小心的走了進去,這是一間不大的墓室,看上去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像是一間耳室,旁邊還有一條通道,地上擺著很多金銀陶器,中間一個不大的石棺。而這個石棺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因為它有點太小了,成年人根本不可能躺進去。難道這是一個小孩子的墓室?
忽然,小雨有些驚恐地指著石棺的上麵叫:“你們快看,這上麵有一副畫。”
我們隨即看向那棺蓋,隻見上麵果然畫著一副很詭異的圖畫,那好像是一個人,跪在地上做雙手捧心狀,畫的倒很惟妙惟肖,但這幅畫讓我們同時感到詭異的是,這雕像的臉上並沒有五官,卻在腦門的位置,畫了一個半睜半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