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上,奴婢本想去殿裏加些銀碳,可一進去才發現,娘娘···娘娘的榻上是空的。奴婢以為娘娘出去散心了,可找遍了鳳儀宮,也···也沒有娘娘的身影。所以奴婢才出來找的。”那宮女支支吾吾的說完,臉色惶恐不安。
祈景瑒怔忡不已,想到昨晚的爭吵,心中頓感不妙。一甩衣袍,轉身疾步去往鳳儀宮,身後的李公公慌張的喊著,“皇上,早朝要誤了。”
推開內殿的大門,屋內很冷,那銀碳不知滅了多長時間。榻上的被褥疊的很整齊,桌子上尤有一隻用過的杯子。祈景瑒艱難的挪動著步子,進到內殿,這裏空曠的仿佛不曾有人居住過。這裏,沒有了那個女子嬌麗的身影,沒了那俏皮的表情,一切仿佛都不再習慣。側頭,妝鏡台上,一張白紙異常顯眼,祈景瑒走過去,竟不敢拿起來,沒想到,這世間,也有他怕的事。手指觸到紙張,激起一陣寒意,他鼓起勇氣般拿起,可是,沒有字,一張白紙上,竟沒有一個字?
李公公現在才趕來,看到皇帝失魂落魄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奴才派人在宮裏找找吧。也許,娘娘是去了禦花園呢。”
“不用了。”祈景瑒淡漠的吐出三個字,若無其事的將白紙收到袖中,“宣旨下去,皇後體恤民間疾苦,要在鳳儀宮閉宮清修,為天下祈福,任何人不得打擾,否則,殺無赦。”
李公公吃了一驚,“是。”
“還有,那幾個沒照顧好皇後的人,”祈景瑒冷漠的開口,“杖斃。”說出這兩字,如此輕鬆,仿佛人命在他眼中一錢不值。
皇帝邁步出去,不知要去向哪裏。她真的走了,就那麼瀟灑的走了,留下一張白紙,是看在他們的夫妻名分上,而不留一字,是因為,她對他,無話可說。嗬,無話可說,慕容月,你倒真的很絕情呢。
男子身著高貴的明黃,走在漫漫白雪中,腳下一深一淺,身影孑然而孤傲。那一夜,那憤怒至極的一計耳光,斷送的,到底是什麼?
陽光照進屋子,床榻上的女子慵懶的翻了個身,但緊皺的眉頭卻顯示著她睡得並不安穩。
南風璈進來時,無奈的搖頭,貼心的為她掖掖被角,不想卻驚醒了女子。林月瑤睜開惺忪的雙眼,掃視了下四周,用手肘撐著身子坐起來,“這是宮外吧?”
“當然是了,你都那麼說了,我還能無情無義不成?”南風璈自認為很帥的甩了下頭發,“起來了就快去吃早飯吧。不然該涼了。”
“我不想吃。”林月瑤心情很不好,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難道真的隻是因為水煙嗎?
南風璈撇撇嘴,很是不滿,“真是難伺候,那你等會兒吧,我讓人一會兒送來,到時候,你要是還能說不吃,我,南風璈,隨你打罵。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