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吃飽喝足之後又在一塊嘮嗑,說著說著就到了十點鍾了,溫幸二還要上課,第二天趙姐也要去上班,所以他們三個隻好先回去了。
溫幸一終於心滿意足的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躺在床上翻了幾頁寫真集,看著上邊的油手印不禁腹誹:太歲這個家夥真是的,居然在他的書上留下這種肮髒的印記,簡直不可原諒,等明天去坑他個什麼東西吃才行!
溫幸一靠在牆上,牆壁涼絲絲的在盛夏的夜晚尤為舒服,蚊香的味道淡淡的彌漫在房間裏,漸漸的溫幸一困乏了,寫真集往臉上一蓋頭一歪就睡著了。
“奴家……”睡著睡著溫幸一突然就被這個溫柔繾綣的聲音驚醒了,他爬起來,發現自己還在小房間裏,不知道那聲音從哪裏傳出來,他咽了一口口水,覺得詭異異常。
“少爺,你可想著奴家了?”“誰?”溫幸一低喝一聲,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一陣夜風吹了進來,一個青色的身影也跟著閃了進來,溫幸一一個躲閃不及,被那東西撲了個滿懷。
一股脂粉味道夾雜這奇異的香氣闖進了溫幸一的鼻腔,溫幸一整個人都清醒起來了,他急忙推開身上的人,那人卻好像沒有骨頭一般,依附在溫幸一身上,白皙的手從青衫裙中探出來,環住了溫幸一的脖子,一張清秀絕倫的臉龐就這樣出現在溫幸一的麵前,如果拋開那濃重的殮妝還有不正常的蒼白,這個女子還是很好看的,一張瓜子臉尖尖的,大眼睛,長睫毛,那眼底卻是一層一層化不開的青黑,櫻桃小嘴上是兩點刺眼的嫣紅,溫幸一忍住沒有尖叫,直接粗魯的將女人踹下了床。
那女子被踹了一腳輕飄飄的落在了溫幸一的電腦桌上,側著身子,大眼睛裏全部都是淚水,隻是這種我見猶憐的姿勢給她做的鬼氣森森,讓人不寒而栗!
“你是誰?”溫幸一壯著膽問了一句,伸手就要去拿自己的手機,才發現手機放在了電腦桌上,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少爺,你不認得奴家了?”青衣女子一臉驚訝,急忙從電腦桌上下來,就要撲向溫幸一,溫幸一立馬往旁邊躲,讓女子撲了個空。
“我不認識你,你就在那裏不要過來。”溫幸一轉到了電腦桌,拿起手機就要撥電話,可是這該死的電話居然沒電了!
“奴家是小荷,少爺不是說最喜歡肯奴家唱戲,還說要娶奴家過門嗎?怎麼能忘掉奴家?”自稱小荷的鬼眼睛裏撲朔出眼淚來,溫幸一借著透進來的月光看清楚了,那女子穿著民國時期流行的裙衫,梳著一個發髻,溫幸一突然想起今天在市場也聽見了女人的聲音,就是說“奴家”這兩個字,是她嗎?難道,從一馬路開始她就跟著自己回來了?!
“我不是你家少爺,你認錯人了!”溫幸一用頭發想也知道,自己前世隻有君凡一個,君凡又是千年前死掉的,根本不會經過民國時期,所以他也不可能是什麼少爺。
“奴家怎麼會認錯呢?”小荷皺著眉頭,“莫不是少爺不想娶奴家了?嫌奴家隻是個唱戲的?”這女人怎麼那麼認死理?!“你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嗎?”溫幸一直白的說道。